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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皎给面子地笑出一小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搬家之后,孟皎的住处就和涂歌的家南辕北辙,谢绝了涂歌送他回家的好意,他随手招了一辆出租到了目的地。

独栋的小洋房背靠山川,到了夜晚树影倒映,胆子小点的人一个人住可能会感到害怕。

孟皎的脚步渐停,门口倚靠着房门的那个人影直起身子,声音哑哑的:喝懵了,就来这儿了。

信了你的邪。

孟皎没回应他,径直按上自己的指纹。

房门打开。

后头的人倒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啪嗒关上门,拉过孟皎抵住。

西装领带,炙热酒意瞬间贴近,掠夺的气息强烈。

孟皎也没有躲,攀上江越年的脊背,被含住的唇瓣空隙,舌尖稍微探进去点,恶劣地往上颚碰了下,痒痒的勾人,等对方要回应时牙齿又退出来些向下用力,轻轻咬过对方的下唇。

江越年闷哼了声,孟皎趁机推了他的肩膀,拉开距离:来我这儿耍酒疯吗?

黑暗中江越年的眼睛依然明亮,但那股侵略性慢慢地掩藏起来:没有喝醉。

孟皎反问:前面不是说喝醉了吗?

前面只是说有点醉。江越年的逻辑倒挺清楚的,而且今天有点高兴,多喝了点。

什么那么高兴?孟皎顺口一问,他还保持被抵在墙边的站姿,伸出手臂反手压下开关。

啪嗒。

江越年快要靠在他的肩头,眼睛上那道双眼皮的褶子绵延,唇边有撕扯过的水渍,和平时不太一样,显得分外多情。

好像真的挺开心的。

一身酒气,客房也有洗浴间,去那儿。孟皎嫌弃地推开他,捞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打开中央空调,踩着拖鞋也要往浴室里。

家里装修完客房以后一直空置,几乎都是孟皎独居,唯一登堂入室的人赖在主卧不肯走,往往那个时候孟皎累得懒得赶他,而且有一个人形抱枕睡眠质量的确有所提高,孟皎也就随他去了。

江越年出来的时候一身藏青色睡衣,头发已经半干。

循着吹风机轰隆隆的声音打开主卧,清瘦的身影侧对着他。

孟皎的头发长长后一直没剪,发尾还在滴着水,银灰色丝绸布料洇开一块,扣子很随意地系上几颗,露出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肤。

我来。江越年接过吹风机,把指尖穿插进他的发梢。

孟皎就着侧坐的坐姿懒散地躺下,枕在江越年的大腿上,眼睫毛长长的盖住了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闭上眼。

江越年的心好像被软软地戳了一下,调小吹风机的音量,蜷在他怀里的那位散发着温热的清新的洗发水的橘子气味,破坏气氛:江Tony老师会不会剪头发?

看上去似乎要图方便直接找江越年了。

会一点。江越年不敢保证自己这方面的水平可以让孟皎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