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友情回了对方一句:[陈木,答应我,下回发匿名信息记得买张新的电话卡,好吗]
对方没有回,但是应该把他拉黑了。
见过一面。孟皎回答。
顾东林却忽然生出一点希望:孟皎,你在逼我做选择吗?
孟皎奇怪地看着他:顾总,你不合时宜的普信心理怎么又冒出来了?
他站起身,今天出门他只负责通知顾东林,不负责充当解决情感问题的心理咨询家,所以到此为止就够了。
出门的前一秒,顾东林的声音从他身后闷闷地传过来:
孟皎,你还喜不喜欢我啊?
孟皎想了想:如果我之前的行为给你造成了这种错觉,我向你道歉。
屋外的阳光已经到了黄昏时分,顾东林的手上被烫过的地方起了一个透明的水泡,钻心地疼。
孟皎走了很久,他才好像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地回到家,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一睡不起。
睡吧,睡醒了,或许还有转机。
但顾东林是被体内散发的热意叫醒的,他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烫得惊人,眼睛有些睁不开,高烧使他的感官逐渐麻木,感觉不到先前烫伤的疼痛。
他躺在沙发上把高大的身材蜷成一团,摸到手机打给孟皎。
还好,还没有被拉黑。
电话接通,孟皎说了句你好。
可能因为生病了太脆弱,顾东林听见孟皎的声音竟没由来的委屈:孟皎,我生病了。
嗯。孟皎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
我生病了!他再次强调,反正感冒本身鼻音很重,他不再刻意去掩饰自己的哭腔,我给你加钱,你来照顾我。
他哆哆嗦嗦着手,在不太清晰的视线之中调出银行卡的转账页面给孟皎转了一百万。
通话还没有挂断,他却仿佛有了底气:你看到钱了吗?拜托来看看我吧。
对面只有很浅淡的呼吸声,几秒钟之后挂断。
顾东林呆呆望着手机的页面,直到通话的界面消失返回到手机的主界面,他都呆愣愣的。
孟皎会不会来看他?
应该会吧?
到底会不会呢?
他的脑海中翻滚着这几个问题,辗转反侧,感觉自己头疼得快要裂开。
意识快要陷入沉睡的时候他仿佛听见了一串鸣笛声和敲门声,他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欣喜地拉开房门。
几个白大褂在门口:你好,是顾先生吧,有一位孟先生说您需要救护车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