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孟皎的声音含笑,是因为你现在太红了,底色不一样。
江越年本身就白,触碰过的冷白皮肤泛起淡淡的粉红,孟皎说完以后耳尖那点红像要滴血。
孟皎轻笑了声:很紧张吗?
江越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很慌乱点过头。
那就闭上眼睛。孟皎轻轻说。
等闭上眼睛以后才发现是更加漫长的折磨。
眼睛蒙住了,蒙不了鼻子、耳朵和身体。
要录下过程一会儿你拿去看看吗?孟皎弯腰倾身捞过手机。
不用。
江越年下意识抗拒摄像头,总觉得衣衫不整的样子被记录很像从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其实孟皎挺想拍,毕竟高岭之花面色潮红,看到他被折磨成这样是一件特别有快.感的事情,但是鉴于当事人拒绝,孟皎只能作罢。
画笔还在往下延伸,一条植物的根茎直接蔓延到了腰腹部。
孟皎今天穿的衬衫从袖边设计出一小条流苏一样的丝带,江越年不自觉将它绕在指尖再攥住,不知不觉用的力道把孟皎手腕那处的皮肤磨的一片通红。
孟皎停到腰侧,江越年也奇异般地反手抓住孟皎的手腕。
江越年低沉清朗的嗓音带上喑哑:孟皎,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很浅淡的呼吸声,孟皎停顿片刻,说:知道。
又过了一会儿,江越年说:孟皎,有点疼。
对不起,手重了点。孟皎思考,总结了下原因。
没关系。江越年低声,手指按住他,好学地反问,是这样吗?
从房间出来时天空变成暗朦朦的橘色,江越年走出房间撞见了从楼梯走上来的孟津言。
他与孟津言没有什么话题可聊。
但孟津言死死盯住孟皎房间尚未关闭的那条空隙,有一瞬间表情立刻冷了下来。
江越年恍然大悟。
孟皎,我的手表落了。江越年偏头,扣上衬衫袖边的扣子。
门缝懒懒地伸出一只手,五指上勾住他的手表,指尖泛红,手腕处也磨了红痕,手背沾了滴深蓝的颜料。
谢谢。江越年说。
接过手表以后下楼,没有与孟津言打招呼。
擦肩而过的刹那,孟津言闻到黄昏里熟悉的浅淡柑橘香,他的手指握紧扶廊,同样没有看江越年一眼,只是久久伫立望着孟皎重新关上的紧闭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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