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关注我,还发现我还有去画室,还有去花园,多方面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孟皎睁着眼睛说瞎话。
孟津言微笑:我知道,你画得很不错,是吗?
他在画室见过孟皎遗留下来的画作,寥寥几笔就灵气满满。
孟皎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但没说话。
孟津言开玩笑:我以为你会问谁画的更好?
孟皎不理解:还用问吗?当然是我。
他顿了一秒,从孟津言的只言片语中抽丝剥茧般察觉到,孟津言对孟初的态度没有像书里那样忠贞不二、唯他是从。
不过跟他没什么关系。
静静的呼吸声里,孟皎闲适地喝着奶茶。
孟津言的眼镜摘下后就没有再戴上,他的近视其实很轻微,只是习惯用一些东西去掩藏自己。可是此刻,灯光柔和的刚好,果汁的甜香和孟皎身上熟悉的柑橘清香混合,令他放下了戒备,贪心地想要时间多停留一会儿。
要不要我教你钢琴?他问,目光沉静又试探,免费的。
孟皎眼前一亮。
#收获一名新的钢琴老师#
之前和江越年battle半天薪水到四六分。
原来是他路子走窄了。
诶嘿,可以白嫖!
行啊。孟皎马上答应,多考虑一秒都是对金钱的不尊重,但别太认真,简单教教就行。
孟津言失笑,戴上眼镜,似乎又回归那副春风拂面又不近人情的模样:好,我到时候把空余时间发给你,你想学就跟我说声。
边说话边拿着玻璃杯起身离开,门关上的前一秒,他轻声说了句晚安。
晚安。孟皎回答,果汁润过的嗓子比琴音更清脆。
孟津言嘴唇抿起些许弧度。
门落锁以后,孟皎又练习了一遍,深觉再练下去脑子都要被自己琴声荼毒,影响睡眠,赶紧收手,关灯以后慢悠悠地往房间晃。
房门外等了一位青年,白衣黑裤,身材颀长,目光迎上他的视线,显然就是来找他的。
乍然见到江越年这位惨遭他单方面抛弃的钢琴老师,孟皎有些许心虚。
他上前打招呼:江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也算你老师吗?江越年反问。
孟皎生出不妙的预感。
江越年的嘴角下撇,极其轻微的弧度,冷淡干净的气质中多了几分湿漉漉:
我拒绝了孟初,你却接受了孟津言,好不公平。
高高在上的顶尖皮相和偶然透出的落寞神态两者的反差,令孟皎都失神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