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记得他复读的那种种一年,每天都是被疲惫感压抑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倒床就睡。
白天的时候要在学校上课,晚上的时候要在不到十平米的出租房里画画。
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练习,凑作品集。
另一方面是为了赚取他的学费。
他不愿意再接受那对父母的资金支持,在那件事之后,他什么事都是自己来的。
虽说是休学了,但是欠下的贷款和学费还没有还完,还有后来开工作室时欠下的部分房租。
他其实挺缺钱的,但上次副本中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资金,而这个男人说每月要给他十万美金时他还是犹豫了......
傅行这几年来这穷日子真是过怕了,他实在是太需要一份稳定的收入。
“哦?嫌少?我在翻一倍?”余铭之看出他眼神的异样,于是趁机加价。
估计佛西这加钱的毛病就是跟他家少爷学的。
其实余铭之也有想过自己走后让夏如闻顶上自己的位置,可是他太蠢了,根本就骗不了那些工会高层。
佛西和夏如闻的副本也没经历多少,估计一时半会也还出不来,有个公会总比没有的强。
“不了。”傅行拒绝了。
“......”余铭之就不信有他拿不下的男人,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就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提及刚才的那个话题,反倒是抬手准备去勾他脸上的口罩。
“滚,别碰小爷。”
傅行凶的像只炸了毛的猫,就差伸出只那尖爪子,朝他脸上挠去的。
“这么凶干嘛,爸爸是看你吃东西辛苦,想帮帮你。”余铭之托腮,瞧着傅行:“你就真打算把口罩焊脸上?咱们好歹也算是夫妻一场吧?再不济也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吧?你连睡觉都戴着口罩,你不会是在隐瞒着什么吧?脸上有疤还是胎记?或者说我认识你?”
“......余铭之,你就这么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对,我脸上就是有胎记,有见不得人胎记,我自卑行吗?!”傅行嘴里这面包如同嚼蜡,怎么也咽不下去,余铭之长得是挺好看的,也有脑子。
可他偏偏为什么长了张嘴?
傅行听了这就烦,也就顺着他的话胡编乱造地说了下去。
可他没想到,余铭之居然来劲了,“胎记长脸上怎么了?有什么不敢面对的?你连你自己都不接受自己,你让别人怎么接受自己?”
“你自卑个什么劲儿啊?现在科技这么好,去医院做个激光就掉了。”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搞这种鄙视链?!”
“你看这样,我出钱把你这胎记给你做了,就当我有钱,没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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