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稍微眯了会眼,就感觉自己眼前一片昏暗,一睁眼才发现是意想不到的人站在自己跟前。
关之槐手掌撑凳,一个用力起身:“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潮靠在关之槐的桌上,一手插兜,一手随意翻阅着她的考试卷:“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现在几点了,你不用回家的?关家就是这么放养女儿的?你才高二,倒也不必如此在教室里挑灯夜读吧。”
江潮有个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习惯,他越关心人,说出的话就会越显刻薄讽刺。
关之槐眼里泛着泪花打了个超大的哈欠,挠了挠后脑勺,嘟囔着说:“没关系”
江潮放下考卷,冷眼垂眸瞧着关之槐:“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关之槐听懂了江潮的意思,他想好心收留自己:“不太好吧叔叔阿姨应该会介意吧”
“没事,他们应该都不在家。”
关之槐这才起身,慢吞吞整理书包,刚想背起来,也被江潮拿走拎在了手里。
彼时江国安为了江潮上学方便,在学校旁边的小区买了套100多的大平层,走路十分钟就能到。
夫妻俩也不常来住,工作繁忙,想起儿子时才过来看看他。
所以,当江潮回到家看到玄关处放着的两双鞋时,实打实地愣了一下,但他没和跟在身后的关之槐说,装作无事发生,给她拿了双拖鞋让她换上。
关之槐刚想开口问,怎么不开灯。
江潮转头伸出食指,贴在嘴唇上“嘘”了一下,眼睛却在黑夜里闪着透亮的光。
这眼神,关之槐熟悉得很,她小时候经常翻阅妈妈邵音在非洲大草原上的动物摄影,几乎所有在夜晚捕食的大型动物,比如狮子,比如老虎,再比如猎豹,在等候猎物即将到手的一刹那,和江潮的眼神如出一辙。
炯炯有神,锁定目标。
下一秒,江潮解开了自己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