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给两人都搬了凳子来,又倒了杯热茶。
接下去的话宋青远不用听都能想象到。古往今来,无能的男人在羞辱女性时,不外乎那几套说法。
在这个把女子名节看得很重的年代,这样说辞就更好用了。
查娜说的委婉,但三娘夫君说话应当是极难听的,不然也不会把三娘逼得有家不回。
其他的事一时间还不好解决,但我现在能保证这些人不能再拿着你们的辛苦钱挥霍。不知道大家是否愿意?宋青远想了想,开口道。
若想与那些人一刀两断,首先要解决掉户籍的问题,但这事不是立马就能解决的。
宋青远现在也只有先替这些娘子们保住她们辛苦赚来的工钱,不被那些辱骂她们的混蛋们拿去。
我们当然是愿意的,只是阿敏叹了口气。
只是这谈何容易。自古以来,哪有妇人能自己掌控钱财的。好些娘子连嫁妆都被人侵吞了却无处伸冤。
不相信我吗?
宋青远温和的笑意成功安抚了阿敏的担忧。
是啊,有殿下在,她们还害怕什么呢?
阿敏摇了摇头,便听见殿下轻声道:回去吧,告诉工坊的娘子们不必生气和难过,此事我会处理好的。
送走了眼眶通红的阿敏,江铎回到屋里忍不住询问道:殿下您打算如何做呢?
你可知道钱庄,也叫柜坊?宋青远不答反问。
这
江铎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小的之前听人说过,好像南方一带会有专门给人兑换银钱的地方,也会给那些大客商们存放些钱物。但小的从未亲眼见过,殿下说的可是这个?
正是。宋青远笑着点头,把她们每月的工钱存到里面,什么时候需要用钱了,就拿凭证来取,除了她们本人以外,谁都别想打它半分主意。
江铎虽从未见过亲眼见过钱庄,但他也知道是为那些富甲一方的大商开办的,像作坊里的娘子们每月只有几百文钱,真的能开办起来吗?
若是必须得本人携带着凭证来取,怕是太过麻烦了。江铎斟酌着开口。
宋青远并没有否认。古时的钱庄与后世的银行不同,大多是为了那些富商长途远行时,不方便携带大笔的银钱而开设的,因此还要交一笔不小的保管费。
而宋青远要做的只是单纯的存取钱罢了,比起钱庄自然要简单很多。但即使这样,也并不是他想开便能开的。
比如如何辨认是否是本人,如果急需用钱本人又来不了怎么办这些问题都需要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