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看那郎君是个正直的人,姑娘大可不用担心。
我自是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总归是父亲和他们家之间的事儿,只是上次我见过一次他的长姐,哦,说是不是亲的姐姐,这种无血缘关系的还日日相处在一起,到底是乡下人家没有规矩,这一则说是没有规矩,二则便是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算计呢?
她闲闲的打了打自己的扇子,我虽是庶女,单是也不屑进到这种腌臜的乱案当中,就交给父亲自断吧。
宗宜夏既是这样说,那丫鬟自然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只是她看着那郑席的背影,便是觉得一个人相由心生,这郑家郎君长成如此样貌,如何能和姑娘说的那般是个攀炎附势之人呢?
还有那位郑姑娘,平日里虽说是和二姑娘走的近,可总也从未听说有什么不规矩之处。
大抵姑娘心里还是有戚戚然,不愿自己和二姑娘之间相差有如此之远吧。
但到底也不知道宗宜夏是怎么想的,若是叫郑婉知道了她的想法,只怕是真的是要笑掉了大牙。
这郑席尚且没答应呢,你倒是在这里挑挑选选起来,岂知道郑席就真的会应承这门婚事?
再说了,这大皇子不过是投胎投的好,但是郑席这是完完全全的靠自己得来的,这是旁人能比的?
如今已是直接留任京城了,甚至还能进宫去给皇子授课,这是天大的恩赐,可见陛下是如何的看重。
只是郑席不怎么想,在桌上只是说,陛下看我年少,那些皇子们估计也就不过十岁,陛下着我进宫授课,我不过区区十来岁的人,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更何况宫中太傅众多,那些也都是说了一辈子道理的老人了。
郑婉不理解,既然叫你进宫说课授学,自然也是因为你有可取之处。
我自然是有可取之处,我年纪轻,或许和皇子们说得到一处。皇子们如今年幼,或许那些太傅的话他们表面听之,不过因为尊重和敬畏,心里未必有几分当真的,我和他们说到一处去,或许肯叫他们好学,我来自山野,更是一个榜样。
郑婉笑起来,如此看来,即便是陛下,那也是要为儿女之事操心盘算的。
父母爱子,当是如是。
饭后,孩子们还老实的提前离开,就给了郑婉以及郑席独处的时间。
如此一来,郑婉便是觉得更加尴尬。
郑席多少聪明,只这一下,他就明白过来,他们都知道了?
郑婉叹了口气,总归我也是没脸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