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竟然是和那个婆子看上去十分相熟的样子,立刻就说,哎哟,冯妈妈,这事儿闹得,这就是来了个新人,什么事儿都不清楚的,我好心好意招待她两句,她竟然还骂骂咧咧起来。
她一拍大腿,冯妈妈,你是知道我的呀!我做人做事都是最热心肠又是最老实的人,哪里还能有过一点错事儿,这事儿啊,我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了。
她哭爹喊娘,那冯妈妈只是挑了挑眉,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你是个古道热肠的人。
郑婉正想笑呢,就听见边上的人说,这姑娘只怕不好,这冯妈妈收了纪娘子不知多少银钱,这些年大小事儿都帮着她,如今这小事儿,只怕也不会不能轻易善了。
可怜了,这刚刚做成了宗府的生意,头一天的竟就黄了。
谁说不是呢,谁叫她得罪了那纪娘子,纪娘子最是嚣张跋扈,在这厨房后门从来都是横着走,咱们也都是躲着的,她一个新人
可怜罢了,可怜罢了。
郑婉眉头一动,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女人在这后面竟然敢这样作威作福,原来是有后台。
郑婉今天不过第一天来,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儿的。
但是她丝毫不慌,虽然说宗府的生意是大,但是这人也不能拿她如何,最多也就是这生意做不得也就是了。
那就算做不下去又能怎样,让她受气,绝对不可能。
冯妈妈看了看郑婉,你是新来的,送的什么东西。
郑婉就说,回妈妈的话,我是送的酱瓜和腌菜来的。
哦?我怎么没听说有这事儿?
郑婉笑了笑,昨日宗管事刚和我约了今晨送过来,难道竟然是没有和妈妈说这事儿吗?
冯妈妈皱了皱眉,那纪娘子已经开口,如今你是拿出宗管事来压妈妈了?你说是宗管事就是宗管事?有什么证据?可有什么契约书之类的?
这契约书自然是不会随意的带在身上。
郑婉就说,若是都不相信,只管是找了宗管事与我当面一一对峙也就是了。若不是宗管事所言,我又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而且,若不是宗管事和我约定好了,那我就算拿了我的东西过来,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接收,我何苦跑这一趟?
她虽然说的有道理,边上的也都是点点头,若不是真的有生意的话,谁会这么天没亮就跑到这边来了。
冯妈妈听郑婉这么说,就视线落了下来,刚才纪娘子说你是个牙尖嘴利的,我还不相信呢,如今一看,倒确有几分没有说错。你初来乍到,到我面前竟然就敢这样放肆?怎么,难道你以为你搬出宗管事来,我便是立刻什么也不闻不问,只让你在这里跋扈肆意欺凌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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