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姚一想倒也是这样。
爹娘那个时候就是因为病重,但是大夫开的药太贵了,他们吃不起,然后就想着吃以前的古方子。
自己去找了草药回来吃。
可是那草药能有什么用,还不就是吃了和没吃一样
郑姚心里想着郑婉的话,突然就是觉得有点担心。
是的,没错的,至少他们还有大姐在。
只要大姐在这里,郑席就一定不会又事的。
郑婉还要再说,这会儿的功夫,大夫就到了。
白然把大夫带进来,郑婉其实原本不是很相信这些县城里面的小大夫,但是这会儿竟然是在心里松了口气,然后就说,大夫,你来看看我弟弟。
那大夫望闻问切一阵,便说,大抵是这两日气候多变,早晚都有些凉,这个年纪的小郎君又是不爱穿衣的,估计就是有些着凉,我瞧着虽然身子烫了些,但是大抵也就是伤寒之症,两幅药下去,估计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姑娘还请放心。
他说话轻描淡写,可见这病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
既然不是大问题,大家就都放心了。
所有人都是齐刷刷的松了口气,白然连忙说,大夫,你快开药吧,我让小子跟着你去取药,要快去快回。
他看郑婉关心则乱,原本有的稳重都好像没有了,这会儿他就应该站出来!
毕竟他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人!(那些小男孩儿都不算)
那大夫点点头。
郑婉又坐了下来,摸了摸郑席的额头,然后叫郑姚打来一盆冷水,她自己拧了毛巾搭在郑席的额头上。
然后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郑婉不停的用冷水给郑席擦擦胳膊擦擦脖子,这已经就算是最基础的物理降温了。
对于郑婉来说,她不能完全信任那个大夫的药。
药熬好了喝下去了,已经是夜里了。
郑婉把他们都赶回去睡觉,料想昨天开始就没怎么休息好了。
也是郑婉回来了,大家都觉得有了主心骨,也就立刻没有那么担心焦虑了。
看郑席喝了药下去,眉头似乎也没那么紧了,一切都好像是要慢慢好转的征兆了。
于是大家也就放心的回去了。
只有郑婉还坐在他的床前。
这可真的可以说是衣不解带了。
郑婉还从来没有这样照顾过一个人。
她托着腮帮子看了一会儿郑席。
他确实长得好看,而且和郑度还有郑序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不是小孩子的那种好看。
或许是因为他平日里行为处事都十分老成懂事,便是叫大家都下意识的觉得他是一个成熟男人了而不是一个孩子。
郑婉垂眼看看他,长长的睫毛就好像是小扇子一样的遮住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