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日可是要留在屋子里休息?晴佳望向镜中的江以桃,轻声问道。
江以桃唔了一声,终究是觉着哪儿有些怪异,便说:机会难得,总不能好不容易地来了这猎场一趟 ,却什么也没瞧见罢?这么说还是我们亏了呢。
晴柔弯了弯眼睛,笑:姑娘说得也是有些道理。
晴佳也笑了笑,转身从后边的置衣架上取下一件大袖衫来,轻手轻脚地伺候着自家姑娘穿上后才柔声道:今日这天忽然有些凉,姑娘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免得在这儿染上了春寒,这便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儿了。
江以桃闻言走到了门边,轻轻地挑开了帷幔,望着远处的方向凝神盯了好一会儿。
要变天了。江以桃喃喃道。
姑娘,您说什么?晴柔走上前来,却没有讲自家姑娘的话听个完全,只是囫囵地听见了些。
没什么。江以桃摇了摇头,笑道,时辰差不多了罢,我们也该出发了,怕是再晚些倒哪儿都挤不进去了。
晴佳嗔怪地瞧了自家姑娘一眼:姑娘说得这是什么话,您倒先不说了,我与晴柔以及那些个女使自然是进不去那猎场里边的,又有什么挤不进去的?
江以桃倒是不知道这回事,边走着路边十分奇异地瞧了一眼晴佳:还有这回事么?这又是盛京城的哪门子规矩,也不怕那些个世家的姑娘家在里边没人服侍么?
晴柔搀扶着自家姑娘慢悠悠地往外走,姑娘这便是不知道了,毕竟姑娘自小并不在这盛京城中长大,对于这些个市井才会流传着的消息自然无从而知。
怎的还向我卖起了关子来?江以桃回眸瞧了瞧晴柔,这一个抬眸便让她瞧见了那站在不远处的、有些面生的侍卫。
这哪是掉姑娘的胃口,不过是想要安慰姑娘两句罢了。晴柔十分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便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了去,前两年管家来这猎场春猎时,那会儿还不曾有这时的规矩呢。
晴柔说着停顿了会儿,解释道:就是不让带随从进正猎场的规矩,那会儿还不曾有呢。解释完,她又接着往下说,也不知是哪家带的侍从竟是敌国叛军假扮来的,也好歹是十三王爷替官家挡了一刀,否则官家
晴柔话正说了一半,便被晴佳扯了扯袖口,低声骂道:你且说你的市井八卦便好了,何苦还要在这儿议论官家的事儿?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可到处都是官家的人,若是被不长眼的传到了官家的耳朵里去,你怕是十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
晴柔也被说得有些后怕,惊呼了一声便捂上了嘴,悄悄往四周瞧了两眼,见瞧不见半个人影,这才放下心来,轻轻拍了拍胸口,到底还是晴佳更加细心一些,我便只想着要与姑娘说,竟是不曾想到过这一茬子事儿。
江以桃却没有在听,方才她十分清楚地瞧见了那个侍卫的脸,只一眼,江以桃便觉着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在一起了,几乎是让她难以思考。
先前在帐篷中时,距离还是有些远,江以桃虽是能瞧见那小侍卫的脸,却瞧得也并不是十分真切,便也只是隐隐约约觉着那小侍卫又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那小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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