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了这一会儿,江以桃才回过神来。
或许什么这位阿芙姑娘并不知道什么秘密,那些说了一半的话也只不过是要将自己带出来的诱饵罢了。
又走了一会儿,阿芙终于是停下了脚步来,回身露出一个十分温和的笑意,轻声道:好了,江五姑娘,我们到了。这个地儿我敢打赌,绝对是不会有人来的,我们能好好地说上一会儿话了。
这下阿芙又表现得好像只不过是要告诉自己什么一般了,江以桃有些摸不着头脑,谨慎道:阿芙姑娘请说罢,以桃会安静地听着。
我说什么?阿芙的身后是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时不时有飞溅的水珠落在她的发梢上,她只是毫不在乎地抚了一抚,便席地坐下,我得先知道江五姑娘想知道什么,我才好与五姑娘说。对不对?
也是这么回事,江以桃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那你便说说罢,你知道的,那些关于十三王爷的一切事儿。
阿芙却忽然间卖起了关子:江五姑娘,昨日太子殿下还说喜欢你,怎么今日你就对十三王爷的事儿这样上心?难不成太子殿下是单相思,江五姑娘心中的郎君其实是十三王爷么?
江以桃做皱了皱眉,到底是这样私密的事儿,从一个才认识一夜的姑娘口中问出,多少是有些感到被冒犯的。
甚至是,她与这位阿芙姑娘还称不上一句认识。
阿芙姑娘,若是你要这样卖关子,那我们也没什么话好说了。江以桃将目光放在了阿芙身后的那条小溪上,难以控制地想起了溪山。
她记着,溪山也有这样一条小溪。
陆朝曾经骑着马带她去过一次,也是这样在深山之中潺潺流淌着的小溪,也是这样发出清脆悦耳的溪流声。
阿芙还是笑,好脾气地应声道:好么,那我捋一捋便给江五姑娘说清楚。
话音刚落,阿芙拍了拍身侧,像是对江以桃做出了一个无声的邀请。
江以桃抿了抿唇,没有动作。
阿芙十分惊讶:江五姑娘不会是嫌脏罢?顿了顿,又对这件事儿表示理解,也是么,盛京城的姑娘,能来参加春猎表示也是大族的姑娘了,自然是比不得我这种小国出来的,没什么教养的野丫头。
听一个小公主自称为野丫头也是个十分奇妙的经历。
江以桃是个骨子里便要强的姑娘,听阿芙这一下激将似的两句话,登时便气呼呼地走了过去,啪地一下在阿芙的身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