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个小丫鬟的话中来看,这位汪家二姑娘倒是大有来头。
汪家是庙堂之上的命官,手握重权,深得当今圣上的信任,与江家这么年来有些互相看不上眼的劲儿,平日里也极少往来。
江家二姑娘单名一个怜字,生得也是一副令人怜惜的娇弱模样,可那为人却与这名字大相径庭。
这汪二姑娘在盛京城中的名声可谓是声名狼藉,更是有传言说,这汪二姑娘以折磨下人为乐,若是惹得她不开心了,轻则被扔到乱葬岗去,重则会被抽筋剥骨,生生折磨致死。
这话说得倒是有些玄乎了,保不齐是盛京城中这流言纷纷,即使是一件最为平常的小事儿,过了百人、千人、万人的嘴,也是越传越是离奇。
人么,总是要自己认识才好,从别人口中了解到的只言片语,哪里就能代表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这么想着,马车也一路摇摇晃晃地到了汪府门前,两个小丫鬟掀开门帘,搀扶着自家姑娘下了马车。
这才刚走到了汪府门口,江以桃便隐隐察觉到那门口的小厮朝自己投来了一个十分莫名且惊恐的视线,甚至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江以桃哽了哽,回眸瞧见了那江家味道十分浓厚的马车,顿时有些了然。
她悄悄与两个小丫鬟耳语道:原来这汪家与江家的关系竟这般水火不容了么?
两个小丫鬟也沉默了一瞬。
晴佳谨慎道:应当是没有这般水火不容的。
江以桃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轻声咳了咳,又端起了那副温和的小脸,迈着小步子朝江府的大门走去。
小厮倒是没有伸手拦人,目不斜视地就放这明显是江家来的姑娘进去了,也只不过是不曾唤个小厮来为这姑娘带路。
江以桃也并不在意这个,领着两个小姑娘便往里边走去了。
这世家大族的院里,自然随处可见都是下人,若是认不得去宴席的路,只管一路问过去便好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晴柔却有些忿忿,小声道:怎的就这般怠慢我们家姑娘。
江以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来之前她本以为这江家的关系只不过是尴尬了些,却不曾想过是这般的尴尬,连这门口看门的小厮都知道看人下菜碟,招呼都不曾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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