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桃的呼吸陡然停滞,眼看着那双眼睛的主人要往自己这儿看过来,她手忙脚乱地垂下了帷幔,僵着身子呆坐在原地,急促地调整着呼吸。
那人,那人是
两个小丫鬟被吓得不轻,连忙起了身跪坐在江以桃面前,慌慌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身子忽然不适么?
江以桃睁大了眼睛瞧着裙摆上绣的精致牡丹,双手紧紧攥着裙摆,因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再掀开帷幔瞧一瞧,可刚触到那厚重的帷幔,手指便像遭了雷劈一般僵住,又缓缓地收了回来。
姑娘,姑娘?晴柔五指张开在江以桃面前晃了晃,十分担忧地又叫了几句,姑娘可是瞧见了什么,受了什么惊吓?
江以桃这才渐渐回过神来,吐出一口浊气,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意:无事,忽然间有些心悸,休息一会儿便好了。
两个小丫鬟闻言还是不放心,晴佳又道:回府后我去为姑娘叫几个郎中来,姑娘这身子本就不好,这下更是要好好地瞧一瞧才好。
江以桃安抚地朝两个小丫鬟笑了笑,心口却忽然间泛起一阵酸涩来。
她不会看错,方才那人,分明就是陆朝。
她绝对不会看错。
可可陆朝又为何会出现在盛京城?
江以桃捂着乱跳的心口,慌慌地觉着或许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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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朝回味着方才那张一闪而过的熟悉的脸,冷冷地勾了勾唇,叫了声一号:我让你查的事儿,你可都查明白了?
一号点了点,答道:除了江家的那位五姑娘,那日进盛京城的马车还有五辆,可是却没有一辆是送姑娘家的进城了。
陆朝闻言笑了笑,左手食指在抹了柿漆的桌面上轻敲了敲。
一号见状从善如流地接着道:那谢家又比江家还厉害上几分,属下用尽方法也只是探查到,谢家确实有一位名叫不言的姑娘。可
一号悄悄抬眸瞅了瞅陆朝的脸色,接着道:可这谢姑娘到底是何模样,实在是打听不到。听闻这谢姑娘并不住在盛京城,也有消息说谢姑娘住在盛京城,可从未踏出过谢府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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