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霏,你这是做什么?许岚一把夺过那画卷,往她身上一丢,厉声道,带上你的东西,滚出去。
宁云霏并没有接住画卷,任由它砸在自己身上,又扑地一下掉在地上。
宁云霏向来是个蛮横骄纵之人,突然间被许岚被这般对待,脸色也差了起来,谢不言,我没有骗你吧,你也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许岚更是生气,她那一向是温和带笑的脸上布满了阴云,伸手指着门口,语气也十分不客气:宁云霏,你再不滚,我就动手了。
许岚到底是从小就长在寨子里的,拿着舞刀弄枪的把式她也会上一些,虽与陆朝那些个大老爷们没得比,欺负欺负宁云霏还是够她喝上一壶的。
宁云霏当然也知晓,多少有些害怕起来,可对上看起来更柔弱的江以桃,她又变得得意起来,阴测测地笑了笑。
谢不言,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江以桃却突然勾了勾唇,盯着宁云霏,温声温气道:宁姑娘,这是陆朝为我画的画像,你是从何而来的?
宁云霏这是第一次见识江以桃的厚脸皮,震惊得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许岚分明是知道这画像画的并非江以桃,却还是帮腔道:宁云霏,你不会不知道这画像,画的本就是阿言吧?你的陆朝哥哥怎么什么都不与你说,真是可怜见的。
你胡说宁云霏急得脸都涨红了,除了这三个字也说不出旁的话来了,那只指着江以桃的手指更是止不住颤抖。
江以桃淡笑着,弯腰捡起了画卷,轻拍了拍粘上的尘土,小心翼翼地卷好,却没有递给宁云霏,而是就这样执在手中。
宁姑娘,我早与你说过,我们不是一类人。江以桃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你莫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并没有话可说了。
还不等宁云霏反驳,江以桃便偏过头去不再看她,淡淡道:宁姑娘,不送了。
许岚也面有愠色,宁云霏心知方才江以桃看到画卷时的难过不似作假,便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呆在这儿除了受这两人的冷眼外也没有别的意义了。
于是她冷哼一声,也不纠结那画卷还在江以桃手里,趾高气扬地转头便走。
阿言,这许岚盯着江以桃手上那画卷,支支吾吾了好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是知道陆朝有个思慕了多年的姑娘,却不曾想过,这姑娘竟和江以桃这般像。
江以桃还是那副淡笑,将画卷放在了石桌上,自己也坐了下来,垂着眸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许姑娘,你与我说说陆朝吧。
说说那个我不认识的陆朝,让所有人都害怕的陆朝。
真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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