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要保护姜明允等人,让他和中央官署那些有背景的大人先打头阵,免得到时宣和帝追究起来,先拿姜明允等人开刀。
萧景行说到这个份上,裴纶再有千言万语也不能开口了,其实他们对萧景行这种反应多多少少有心理预期,这种事说一次两次不会有什么效果,正如要改变一个人,不是通过一两次谈话能达成的,在萧景行心目中,根本就有逼宫上位这种选项,那是他至死也不会触碰的底线。
试想如果能用言语说服萧景行,慕容雅博还用如此大费周章?或许在京城那边,慕容雅博已经给萧景行暗示过无数次了。
不得不说,这个宣和皇帝自己一无是处,但他有萧景行这种好儿子,有萧庆宁这种好妹妹,有嘉烈太后那种好母亲,可惜无论放在帝王将相家还是寻常百姓家,这都是这一种莫大的悲哀,一个人自己没有能力而窃居高位,最后的结果都是害人害己。
白靖文看这次对萧景行的劝说已经是无疾而终了,接下来便只字不提慕容雅博,当然也不会告诉萧景行萧庆宁之事,他果断将话题转移到通天阙的城防以及如何应对燎人的策略上,他们各自发言,内容无非是尽量把张泰的前军放到无关紧要的地方,把这边的防守要务交给裴定方、陆安国和李良弼手上。
当晚散去之后,白靖文四人离开萧景行的中军大帐,回到他们的营帐。
裴纶半醉半醒,苦笑道:差不多就是这个结果。
姜明允:我看往后也不用再跟殿下说这件事,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们自当谏臣,那个位置他不上也得上。
白靖文:
林少游问道:辨非兄刚才没怎么说话,可是有其他想法?
白靖文倒没有特别想法,天要下雨姑娘嫁人,裴纶连要忠义仁孝还是要大宁百姓这种话都说了,萧景行依然如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他实在没什么办法去扭转一个人的执念,他只是在想那个老问题,慕容雅博既然知道萧景行是这样的人,他为什么还逼宫换帝?要是萧景行誓死不从,这些筹划仍是一场空。
难道说他的推断出了问题?
还是说慕容雅博只要做的不仅仅是逼宫换帝?
思绪凌乱,最大的症结还是他对慕容雅博不够了解,关于慕容雅博的信息太少了,所谓的逼宫换帝也不过是建立在各种联想下得出的推测,要不是萧庆宁变相证实,这个推测就是镜花水月,一碰就散,站不住脚。
我想亲自去找慕容雅博聊一聊,他会不会见我?
白靖文问姜明允:你今天去找了中书省的人,慕容雅博应该知道你来了吧?
姜明允道:我可以托人问一问,但不能保证,毕竟在京城他就不赞成我们来。
白靖文:好,如果有必要的话,你甚至可以提岳芝,但要把握好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