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冷冷道:你就没说话?你代表的是朕,有你在他也乱弹琴?
赵会:毕竟是太子爷
宣和帝打断道:太子爷也有君父!还是他不认朕这个君父?!都说他有仁君明主之相,朕看他不止要做仁君明主,还想要做青天大老爷!
赵会不敢再说话了,话到这个份上,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外面的风吹进来,将挂在门口那些白色纱幔吹鼓了肚子,一张张往宣和帝这边腆过来,宣和帝更加烦躁,背对着赵会说道:去告诉太子爷还有在宫门等了半日的庆宁,多大人了还耍脾气!让他们动作少一些,要不然让他们来坐这个位置,朕什么都不管了。
语气加重,特别叮嘱赵会,把原话讲给他们听。
赵会不敢有违,于是一个大宁朝的皇帝,一个大内第一宦官,逐渐沉入了皇宫大内的阴暗处,很快便消失在缄默的宫殿之中。
白靖文第二日睡到自然醒,发现外面竟然还没有天亮,一定是受到这个状元白靖文的影响,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嘛,状元郎每天都是五更时分起床读书,十多年风雨无阻,早就养成了习惯。
既然醒了,白靖文自己也没有赖床的习惯,便抹黑起来先点灯,发现狸花四仰八叉躺在桌面上打呼噜,白靖文已经足够蹑手蹑脚,狸花还是听到了动静,睁开一双棕瞳看了下状况,一脸嫌弃,用那只被包成圆锤的右爪捂住眼睛,嘴里骂骂咧咧,把头转向背光的方向。
继续睡。
白靖文不打扰它,举着灯下楼,这时陈玉娘和白厚存已经在吃早饭了,看见白靖文下来,陈玉娘问道:不是说跟官家告假了吗?怎么还起这么早?多睡会。
白靖文:睡不着了,我要出趟门。
陈玉娘:你这个伤得仔细养着。
白靖文: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陈玉娘不再坚持,说道:我去给你打盆温水,你洗漱之后吃点东西再走。
白靖文:好。
又说道:爹,你的马能不能借我用?
白厚存:要马车吗?我叫个车夫过来?
白靖文:不用,马车不方便。
白厚存:行,等会我把马牵到门口装好马鞍,你用就是。
如此说定,白靖文简单洗漱之后吃了点东西,又喝了碗药,寅时正(凌晨四点)骑马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