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他所知,如今东海王对他已起了猜忌之心,继续待下去,就算没有性命之忧,怕是多年经营也会被蚕食瓜分,权利被架空后,总归落不着什么好!
出于同门之义,严际中觉着如有必要,他可以拉师兄一把。
他拎着酒壶挪到燕北梧的身侧,看到他的酒盏已经见了底,抬手替他斟满。
严际中将酒盏置于身前,肃容道:恭贺将军!随即一饮而尽。
燕北梧也举起了酒杯:同贺!
严际中与燕北梧情分非比寻常,当下就坐在这里和他闲谈起来。
说着说着就说到燕北梧今日的穿着上,严际中道: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可同样的衣服,将军穿起来也比别个气势更足一些,难怪今日这群大老粗都被慑住了,哈哈~还是夫人有眼光啊,就该如此!
燕北如今已是今非昔比 ,将军威严日盛,再如从前那般,有些人难免会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如今日这般刚刚好。
燕北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氅衣,夫人不喜我饮酒。
严际中一时有些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不过他到底跟随将军日久,熟知他的性子,明白过来后神情不免有些凝滞。
以他对夫人的了解,夫人还不至于在这样的场合还拘着将军,不过是几杯酒而已。
现在这情况,将军明显是误会了夫人啊。
为了将军和夫人的和谐,严际中觉得有必要为夫人说两句好话,遂道:呃~将军,阿梧,依我看,夫人只是想让你穿的隆重些,应是没有别的意思。
燕北梧指腹摩挲着酒盏,回想出门时的情形,他十分肯定地道:严叔,夫人属实是这样说的,她让我少饮些酒!
严际中:行吧!忘了这小子有时候喜欢认死理儿了。
少喝些酒也好,毕竟贪杯误事,不管怎样,结果是好的!
很久之后,段雀桐知道这件事时,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郎君的脑回路会如此清奇!
不过,可能真有气运之说,因为这个小小的误解,后来还让他们夫妻二人免于一劫。
严际中说起了师兄倪放之的情况。
倪师兄是我们师兄弟中最厉害的,比我这个半吊子可强多了,若是能够将之收归麾下,将军定然如虎添翼!
燕北梧认真道:严叔不必自谦!
严际中:我没有啊!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唯一能比倪师兄强的也就是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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