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鲲鹏迁徙,尚且要借助长风,更何况是人呢?自由太过,只会滋生出罪恶。
可郎君有一句话说的不错,整个燕北都是他们的,在自己的家里,也许,她能活的更恣意一些。
大军归来,她想要去亲眼见证。
段雀桐再不耽搁,披上寝衣起身,扬声道:来人!
婢女在外听到动静,鱼贯而入。服侍着她梳妆。
段雀桐:吩咐人备马车,我要出城。
金钏笑道:已经吩咐下去了。
段雀桐面露疑惑。
金钏:之前将军离开时吩咐的,说夫人若是不想出门就不要跟您提。
段雀桐:
郎君的闷骚还真是刻在骨子里的!
段雀桐用了一碗清粥和两块点心就准备出门,临行前,又叮嘱银锁盯着厨房,今日既是接风宴,又是庆功宴,这样的好日子,厨房那儿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可就不美了。
另一边,严际中远远看到墨云的身影,终于安了心。
昨晚驻扎时,将军只说有事,就要脱离队伍,他一看将军重新变得光洁的下巴,就什么都明白了。
年轻人食髓知味,不过就是再等一日都等不及,只一心往那温柔乡里钻,身为一军统帅,如此儿女情长实在是不该。
如果不是他提醒,怕是将军要单枪匹马地回去。
总算,将军还没忘了正事!
大军最后,石良随着队伍向前移动,这一路,他们走的十分辛苦。
不过,老弱妇孺却是有马车坐的,如此,他对燕北也生出了一丝好感。
他们是第一批移民,等到天气稍暖后,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
两匹马行至他的身侧,石良的耳力好,就听到马上大兵的谈话。
一人道:那是墨云吧!
另一人张望半晌,这才道:确实是,你眼力不错啊,要不是你说,我都没注意。
将军此前不在军中吗?怎么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
嘿嘿,那就要问城里有什么让将军牵挂的了!?
你怎可如此编排将军和夫人!
这怎么叫编排呢?你不懂!等你什么时候娶了亲就知道了。
你不是也只一人吗?难道,你偷偷和人钻了柴垛?
后者看他一脸怀疑的模样,当下急慌慌地道:可莫要胡说,我可不想被军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