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郎君一安慰, 她连日以来的不舍、担忧、思念、恐惧, 种种情感,齐上心头,当下泪水就如决堤了般,越哭越凶。
燕北梧哪里经过这样的场面,他哄着、劝着、亲着、吻着,慢慢地就变了味道,不知道最后怎么就变成了抵死缠绵。
事后,燕北梧看着眼睫上还挂着湿意的妻子,仍然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哭,不过他这也算是把对方哄好了吧!
坐在前往新宅子的马车上,段雀桐还有些想不明白,昨晚为什么会哭着哭着就又滚到了一起。
她探头看着骑马护在一旁的郎君,他身材高大挺拔,气质冷峻卓然,周身好似因秋寒而染上了一层冷冽的薄霜,整个写满了生人勿近。
除了她,又有谁能知道他冷硬外表下的火热呢?
这样想着,段雀桐心底就又生出一丝隐秘的快乐来。
马车外的燕北梧看着妻子向外巴望的样子,眼中露出了一抹笑意,他提醒道:外面冷,莫吹了风。
梅雪妍在一旁看的有些无语,若是早晚天气自然是透着寒凉的,可她们是坐在马车里,又哪里会冷?
至少还要再经两次秋雨,才会真正的冷起来。
段雀桐终于舍得把时间分给娘亲一些。
娘亲,之前让您受委屈了,这次给您单独划了一个院子,您保准喜欢!
梅雪妍看着女儿半晌没说话,只是眼神十分复杂。
段雀桐有些疑惑:娘亲,怎么了?
梅雪妍:桐桐,你知道我去过新宅子吗?
段雀桐:
这就有些尴尬了,不过看着母上大人不高兴,就算她原本不知道,现在也得说知道啊!
知女莫若母,梅雪妍哪里看不出女儿的小心思,当下哼笑一声:可莫要拿话来哄我,我还没老糊涂呢!
她倒也不是为了挑刺儿,只是如今女儿见天儿地忙,她掐指一算,母女俩竟然有小半个月没好好说句话了,说出去都没人敢信。
段雀桐被母亲拆穿,也唯有撒娇讨好一途了。
梅雪妍本也不是真的在跟女儿生气,她只是有些心疼。
入秋后,整个北地的气氛都有了变化。
她本来就是住在营房最深处,对于军中的变化自然也是知道的。
军中在忙着调度,女儿也跟着在一旁操心。
她虽不好明问,可也知道桐桐是在为何而劳心。
宣传部、军医部、后勤部,处处都有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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