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有些困扰,可是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可段雀桐还是很高兴的,燕北梧看着她的脸都有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羞红的,还是兴奋的。
两人又向前行了大概一刻钟,就来到了燕北军的临时收粮点儿,何生和严际中都在这里。
两人分工明确,一个负责将军府春季发出的粮种,一个负责北地的税收。
段雀桐看到在那忙活的何生,忽然想起最近严际中经常会把他叫去。
她有些怀疑地道:我怎么感觉严叔是在挖墙脚呢?
燕北梧一如既往地保持了沉默。
让他说什么呢?
严叔就是在挖墙脚!
何生的能力摆在那里,还有他言谈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教养和风度,那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下人,一府的管事再如何出色也不会有那样的气度。
何生想要忘记柳子尧这个名字,想要忘记自己世家子的身份,可是那种从小培养出来的底蕴摆在那里,不是他想掩盖就能掩盖得了的。
燕北梧打眼瞧着,何生自己怕是也不甘心,如今他身边跟着的那个段辰就是妻子的陪嫁之一,何生应该是想要将对方培养起来,好做将军府的内管家。
这个段辰还和段府沾着远亲,家里穷的活不起了就投奔了段家,连姓都改了,也是个狠人。燕北梧让陆欢盯了一阵子,发现是个能用知恩的,之后也就放开手不管了。
严际中看到前方的两匹骏马,挥了挥手里的羽扇。
段雀桐看着他手里的扇子笑了,那扇子还是她让人做的,结果刚做好没两天就被严叔给顺走了。
打那以后,严叔的标志性动作就不再是捋胡子,而是摇扇子了。
还别说,严叔一副羽扇纶巾的文士打扮,看起来还真挺唬人的。
段雀桐抖了一下缰绳,红莲就迈着优雅的步子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严叔,您老这几天可还高兴?段雀桐调侃道。
严际中迎着太阳,也看不清她的神情,高不高兴的还不是托夫人的福吗?
那我这福气可有点儿大发,把严叔都晒黑了。段雀桐笑道。
哈哈,早就黑了!
燕北梧也不参与两人说话,他翻身下马,然后又走到妻子身边,伸手将她扶了下来。
严际中在一旁看的心下啧啧,以前可没看出来燕小子是个爱重妻子的,如今是得了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往后院儿搬,段雀桐出门他更是十次有八次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