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进去的就没有出来过,且牢中时有自残发生,应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我不愿放你去冒险。至于牢里究竟有什么,我自会找机会查清楚。好了,休息吧。幽崇说罢便转身回了房,只余殷零仍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在原地。
可惜事态发展得比想象更快。玲珑半夜便谴人来了寝宫,且看这密密麻麻的上百名侍卫,便知她对殷零怀了极深的忌惮之心。
敲门声急促响起时,殷零还在惬意地做着美梦。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双眼,看到的只有窗外漫天的火光。
殷零平静地穿好衣裳,刚一开门便被幽崇牢牢护在身后。
你们不能带她走,并非是她先动的手。火光照得幽崇的身形分外魁梧,令殷零生出莫名的安全感。
还请驸马莫要掺和此事,公主重伤卧床,驸马理应先去看看。侍卫颔首作揖道。
幽崇仍是一副清冷的表情:公主我自会去看,但我的徒弟,你们不能带走。
她伤了公主,恕属下不能从命,若驸马偏生了维护之心,那就只能从属下的尸首上踏过去。侍卫们摆好架势,将幽崇和殷零团团包围。
幽崇也取出月轮扇,仍是一副顽抗到底的执拗模样。
剑拔弩张之际,殷零毅然挺身而出,独自走向侍卫身前。
是我下手狠了,我跟你们走。
不可,零儿。幽崇急急从身后拉住她。听话,这些让师父来处理。
殷零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听了太久的话,是时候做自己了。
她继而转向侍卫道:我同你们走,别为难他了。
幽崇还想上前抗争,却被殷零的眼神冷冷喝止。这个向来软嫩可爱的小姑娘,突然有了自己的主意,不知到底算不算好事。
他确实逾越了,说是失忆,却对殷零怀了如此深重的感情,任谁都难以信服。
自回宫后,幽崇只见了他的舅舅两面,便是现下的帝君,玲珑和宋世的父亲。
即便不见,他却似乎摸清了幽崇的底细,甚至将整座皇城都设好了结界,令传信的青鸟也无法从上空飞入。
幽崇与外界彻底断了联,除了城内的消息,其他的根本探不到分毫。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又如何有自信护能得殷零周全。
殷零好奇地随他们走入羽灵族的黑牢,牢中确实关着许多前朝遗下的重囚,可他们或是疯疯癫癫地唱着歌,或是焉焉地躺在柴草堆上,抬着一双枯槁无神的双眼看着殷零。
牢狱破旧不堪,四处都是透风的小洞,甚至连牢门都颤颤巍巍地像要坠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