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才算不委屈,抛头露面,对男人巧笑倩兮便是不委屈?这次,苏妤没有伪装,而是真真落了满脸的泪。
殷零的本意也是不愿让她抛头露面,怎知被青龙的话带了二里地,一下便跑偏了。
她手足无措地拉过苏妤的手,一脸软糯地讨饶道:我,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这儿和无名氏一样,不兴主仆之说。以后我便唤你姐姐,平时帮王妈一起看顾这个府邸便好。
她把苏妤安排在虞烟近旁的别院,又托人给青龙带了个话才带着苏妤来寻虞烟。
虞烟近日总是懒洋洋地躺着,不是神思倦怠便是暴躁地发着无名火。
她轻轻叩了叩房门,见门并未完全闭拢才缓缓抬手推开。
门扇半敞时,只见一个红色的影子飞快向前窜来,让人看不清动作。
啊!一声痛呼自身旁响起,殷零定睛看去,只见虞烟正瞪着赤红的双目,紧紧咬住苏妤玉白的细腕。
她的手上已淌出细密的血水,一张小脸疼得皱成一团,却不敢用力将虞烟推开。
姐姐!松开!姐姐!殷零焦急地想要拉开虞烟,可她仍是死死咬着苏妤的手,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见形势危急,殷零只能强制卡住虞烟的双颊,用上巧劲,才将她的嘴堪堪松开。
只是刚一松手,她又疯魔一般冲上前去,仿若眼前站着的是她垂涎已久的猎物。
来人,快点来人!
见苏妤慌不择路地四处逃窜,殷零只能唤出暗卫,将虞烟制服后,又牢牢绑在床栏上。
姐姐,你怎么了?你还认得零儿吗?殷零把绑着虞烟的丝巾松了松,生怕将虞烟的手腕缚痛。
又用帕子擦了擦她满头的细汗,这才一脸忧心地握住了虞烟的手。
零儿!听到殷零的名字,虞烟的眼神才重新清明起来。
她看着殷零溢满泪水的双眼,刚想抬手抚上,却发现自己正被丝帕牢牢紧缚。
我?我这是怎么了?她眼里满是疑惑,还有殷零无力触及的伤怀。
你,方才的事,姐姐可是不记得了。
虞烟吃力地点点头:我方才不是睡着了吗?到底怎么了?
无事,许是做噩梦了吧。殷零挤出一抹难看的笑,难看得连虞烟都知晓,她显是说了谎。
那为何要束着我。虞烟仍是疑惑地挣了挣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