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两相望,又一起笑出声来。
王妈提着鞋子在身后追,见二人在床榻旁又哭又笑,这才一脸怒容地冲着殷零喊道:把鞋穿上,这般冷的天,怎关着脚丫子就出来了。
她俯身用帕子拂去殷零脚底的尘灰,被拦下后才笑意盈盈地看着虞烟说道:烟儿醒啦,饿了吧,我熬了你最喜欢的肉粥,这就去给你端来。
谢谢王妈。虞烟笑得温和,面上却仍是带着一股困倦之色。
穿好了绣鞋,殷零才轻轻坐到虞烟身旁。她将虞烟上下打量几圈后,便开始略显嗔怒地怨声载道。
怎就如此莽撞,大着肚子还要往外跑,若是伤着肚中的孩儿可怎么办!
虞烟心里也是万分后怕,只能乖乖低头认错。
是我莽撞了。那日青娆想买两身新衣裳,让我陪她一起。我想着许久没有出门,早已烦闷不堪,便就陪她去了。谁知
她的头越埋越低,反倒让殷零有些不忍责怪。
你先说说,那日,你和青娆到成衣坊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虞烟回忆半晌,仍是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当时,青娆选了几身衣裳,让我陪着去里间试试。犹记得那时我在屏风前的桌椅上坐着,没一会儿,便失去了知觉。
殷零咬着下唇,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拳。
接着呢,接着你们去哪儿了?
醒来时,眼睛便被蒙着,着实不知究竟身在何处。只是鼻尖总是萦绕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似是带着血腥的腐肉,令人作呕。
思及此,虞烟脸色突变,捂着嘴便干呕起来。
别想了别想了,喝口水。殷零即刻送上王妈方才倒的热水,一边轻轻拍着虞烟后背,一边将水递给她。
直至饮尽杯盏,虞烟的脸色才慢慢好转。她用帕子遮着唇瓣,眨了眨微微泪湿的双眼继续说道。
不知他们用了什么药,只记得那日,我一直昏昏沉沉。除了醒来的那会儿,便没有其他印象。
想到这里,即便天乾的女医已经来过,殷零仍是放心不下。
看来,我要再找几个医师来诊断诊断。
她将子辰和苏梦玄所说之事一一说给虞烟听,临了,才又补上一句:当时,青娆在哪儿?她与那些劫持你们的人,可否相熟?
虞烟面上虽带着震惊,但还是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不曾听见,除了醒来的片刻,其他时间,我都在昏睡。这事,难道真与青娆有关?
殷零也不敢断言,只能拍拍虞烟的手安慰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青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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