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欢而散,只有幽崇亦步亦趋地跟在殷零身边。
跟着我做甚!她没好气地开口。幽崇却似是没有听到般,仍旧不愿离开。
经过魂引时,殷零扭头看了看空地,那处的小苗已经破土而出,发出极细的一根嫩芽。
她突觉有些脸疼,魂引生芽,便是昭示幽崇心悦之人,就是玲珑。那自己方才那般叫嚣,又算何等蠢事。
她失魂落魄地步入房中,刚一抬脚,便被门槛绊住,狠狠向前倒去。
惊慌中,一个温暖的大掌托起了她的腰身,将殷零稳稳拉进怀里。
你为何还不走。她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幽崇阖上门,将殷零腾空抱起,放至床沿后,才托起她的脚踝细心查看。
扭到了吗?他语气里都是关切,眸中的神色却不似前几日那般懵懂。
没有,你,你恢复了?殷零想到了那魂芽,不禁开口问道。
幽崇疑惑地抬眼看她,似是不知所云。他眼里还是一片清明,带着未知的懵懂。
原来,并未恢复。殷零缓缓舒了一口气,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幽崇,既想知道前因后果,却又怕他告诉自己,那一切都是真的。
幽崇端正地抬起殷零的脸,眼里有炙热有似曾相识的温情,他声音轻柔,像是怕惊扰了殷零般,在她的耳边缓缓开口:零儿,我心悦你。
幽溪山的日日夜夜忽而闪过眼底,曾经他也对自己说过一样的话,只是今日,他们之间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她狠狠拉下幽崇的手,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心里没有你,我已有了未婚夫,还请幽公子莫要叨扰。
她语气决绝,令幽崇眼中的柔情破碎。他失控般攥住殷零的腕,将她握得生疼。
过了许久,幽崇才一字一顿地开口问道:我只问一次,你心里可是无我?
是!没有犹豫,没有停顿,只待他话音一落,殷零便决绝开口。
幽崇没有答话,只从贴身的袋中掏出一物,放入殷零手中。
如柳的柔荑上,是一枚未绣完的香囊,那两只形态迥异的鸳鸯,分明便是初初她给幽崇的那枚。
你殷零疑惑地看向幽崇,不知他是否恢复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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