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的触感让她全身发怵,一时情急下只得拔出金钗,狠狠扎入子辰肩脊。
呃痛吟在耳边响起,刺眼的殷红慢慢浸透他的白裳。
殷零无措地拔出金钗,伤口却像开闸般涌出更多鲜血。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去喊太医。她慌乱地捂住伤口,血水却潺潺顺着指尖溢出。
你是退婚不成便要谋杀亲夫?
殷零见血流得更多,便手忙脚乱想将金钗插回去的举动,让子辰异常心塞。
他怀疑殷零是故意的,可是他没有证据。
太医,太医。殷零小跑着步出寝宫。
一番诊治后,太医称子辰并无大恙,只是受了皮外伤,休憩几日便可大好。
他闷闷地看着殷零,开始后悔方才的作为。
抱歉,我只是一时气急。他边说边伸手探向殷零发间。
殷零瑟缩着后退,赌气不想理他。
坏了,似乎真把小姑娘吓到了。
子辰惶惶不可终日,不知该如何弥补。
接连几天,殷零都借口抱恙,不愿见人。子辰怕引她不悦,也是安静地在寝宫养伤。
直到几日后,他才突然带着一列侍卫,在殷零园中一字排开。
你房中的暗卫告病,我便给你带了几个新的,你自己来挑吧。他试图挤出一抹笑,可惜,看起来不是很成功。
殷零这才抬头瞥了子辰一眼。
新的,那原来的暗卫哥哥呢,你是不是把人家怎么了?她显是对子辰有几分偏见,不留情面地脱口而出。
你个小丫头就是这般看我的?若是不信,待他回来你便自行去问。子辰也是气得不轻,一脸不悦地在远处坐下。
他偏头微微示意,面前的侍卫便意会般在殷零面前一字排开。
他们身着黑衣,有男有女,均以黑纱遮面,看不清真实容颜。
只一抬头,殷零的目光便被一双黑瞳吸引。
这清冷的眉眼分明便是南风馆里的小郎君。
他是子辰的人?还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她的脑中嗡嗡作响。
殷零故作不知地从身边略过,却见小郎君俏皮地朝她挑了挑眉。
就他吧鬼使神差般,她的指尖指向他的方向,回神时,已是来不及后悔。
子辰脸上有阴晴不定的揣测,只一瞬便又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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