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崇目不斜视地来到殷零身旁,轻轻抚上她的脸说:零儿,师父来晚了。
床上的人儿面色苍白,像个瓷娃娃般没有回应。
可否回避一下,留个巫医帮辅我便好。幽崇掏出短匕,冷若冰霜地开口。
众人纷纷散去,只余慕冥不愿离开。
我也留下吧。他沉沉开口,面上是少有的肃穆。
也好,另有一事相求。幽崇顿了顿说:若是零儿醒来,莫要告诉她此事,将我送回幽溪山便好。
说罢,他静静宽衣,将匕首狠狠插进心窝
殷零醒来时,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一片混沌,只有幽崇的声音,忽近忽远。
她还是第一次离开幽崇这么久,也是第一次发现,他对自己来说,是这般重要。
青娆贼兮兮地给殷零喂粥,边喂便红着脸问:你的师父既然没和桃祈在一起,那你看,我当你师娘怎么样?
噗殷零一下没忍住,在青娆脸上留了几颗饭粒。
好啦好啦,我有我的表哥,不与你抢,开个玩笑罢了,吐我一脸。青娆嫌弃地扯出帕子擦了擦。
不过,你师父长得可真好看,若不是已经有了表哥,我一定要给你抢过来。青娆一脸花痴地笑着,全然不觉自己说错了什么。
殷零愣了愣,一脸诧异地抬头。
你为何会知道师父的模样?
青娆心道不好,即刻将嘴捂上。可话已出口,收也收不回,只能转着眼珠想着应对之策。
他是不是来过,你说话啊!殷零的声音愈发拔高。
慕冥闻讯赶来,接过青娆手中的碗使了使眼色。
你先出去吧。
青娆只能懊悔地退到门外,边走边不安地回头看。
慕冥不愿隐瞒,仍是决定全盘托出。
你师父,他确实来过。
殷零急切地抓着他的袖口,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那师父在哪儿,为何没有出现?
慕冥顿了顿,似是思虑许久,才缓缓开口答道:他,在幽溪山,昏迷不醒
慕冥将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虽然知道殷零可能会因此涉险,却也不想在这等大事上多做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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