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如今也是悔不当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嚎了起来:有没有天理啊,你把我怡红阁都烧了还想怎么样!
幽崇满身黑气地走到云姐面前,恶狠狠地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你让零儿做了什么,好好说,说不好我便让你像那座破楼般,粉身碎骨。
他眼中不复往日的儒雅,满脸都是狠戾的杀气。
爷,真,真的没有,当初我见那个小丫头四处找活,似是没处可去,才好心收留了她。我日日好吃好喝地待她,真没让她干过活。云姐吓得浑身哆嗦,磕磕巴巴地说着。
你带她去那种烟花之地,也算是好心?莫要伪善了,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想你比谁都清楚!苏梦玄心疼不已。
他们往常带殷零下山,也从未靠近过这些地方。殷零自小便被保护得极好,若非被骗,他们的小丫头断不会靠近这般黑暗之地。
两位爷,我怎敢欺瞒你们。我原是存过坏心,可那丫头厉害得很,便是我整个怡红阁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她平日喜欢玩火,第一天刚来,便把我头发给烧了一半。你看看,我这头上连发髻都是假的。云姐委屈得不行,慌乱地薅着自己的发髻以示清白。
这像是零儿会干的事,丫头厉害着呢,应该不至于被这些市井小人所欺。
苏梦玄小心地看了眼幽崇,见幽崇的眉眼似有舒展,这才深深松了一口气。
可不是吗,那丫头厉害着呢!她日日在台上歌不唱,舞不跳的,光是坐着吃点心,便让我那怡红阁的吃食都卖断了货。
云姐为人最是圆滑,见幽崇神色有所缓和,更是忙不迭地夸起了殷零。
花了一万两的男子呢。幽崇丝毫不买账,脸色再度阴沉下来。
那位公子我知道,他被零儿姑娘打伤,那面皮,烧得都发出了焦味。玉碧毫不露怯,急忙抢着答道。
她面色含羞,偷眼看向幽崇,这般绝色又有能力的男子。若是自己的囊中物,那还回青楼作甚。
幽崇果真看向了她,虽然冷若冰霜的表情里,看不出丝毫情绪。
然后呢?他沉声问道。
玉碧虽是有些畏惧,却还是壮着胆子柔和地回话:然后便来了另一位公子,看扮相和气质,应该也是个权贵。他面色和善,对零姑娘更是照顾有加。想是妹妹也对那位公子有意,便与我们辞行独自随公子离开了。
玉碧巴不得殷零不能回来,自是空口白牙地随意胡诌。
可知他的姓名,去往何处?
不知,况且公子你一把火就把怡红阁给烧了,现下便是零儿姑娘回来,也寻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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