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发现眼前的不是善茬,云姐只想打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看起来弱不禁风又傻乎乎的小丫头,谁能猜到她竟是个如此难啃的硬骨头。
云姐一众人等只得往地上一跪,把头磕得咚咚响。
姑奶奶,你以后想穿啥便穿啥,你要穿着华服去洗碗我都不拦你了。云姐欲哭无泪,这头发被烧了个半拉,往后可怎么见人啊。
甚好,给我拿些布多的衣服来,莫要露出其他地方。殷零看着云姐的头直想笑,憋得脸都在抽抽。
最终,殷零还是选了件素白的布裙便上场忙活,可她向来有人照顾,娇生惯养,除了烹茶,连碗都未曾洗过一块。
让她到后厨洗碗,她小手一滑便把堆叠的贵价碗盘尽数摔碎。
让她至前厅奉茶倒酒,她便把偷摸小手的客人一顿胖揍。
眼看生意都要做不成了,云姐只能让她上台献艺。可殷零不会跳舞,那唱歌总会吧,不就是张张口的事,她这么想着,也便真这般去做了。
殷零摇曳生姿地上台,台下众人皆是因她的容颜深吸一口气,只是待她开口唱歌,那口气便吸得更深了,深的让人几近窒息。那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歌声,吓得众人纷纷捂上了耳朵。
祖宗祖宗,别别,别唱了,客人都要跑光了。云姐苦不堪言。
本还因紧张而闭眼的殷零一下瞪圆了双瞳,果真,台下早已空无一人。
那我要作甚?她苦得小脸皱皱巴巴。
别,您啥也别干,就呆房里,呆房里别动,或者出去逛逛也行。
云姐不敢赶她离开,更不敢吩咐她再做些什么,只盼殷零能安安静静的别砸了她的招牌便好。
那可不行,不食嗟来之食,大家都在忙碌,我怎可在此独自讨闲。
她说得大义凛然,云姐却是在心里暗唾一口,祖宗,这话可不是这么用的,您再多闹腾几日,我的小店就不保了。
不若,明日你便往那台子旁一坐,想干啥便干啥,你长得这般好看,这客人们看着你便觉得赏心悦目。她换上一副笑脸,同殷零商量。
于是第二天,殷零便换上好看的裙子,往台上一坐,磕起了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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