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我屋子的?身后幽幽飘来一句话。
南宫燃把坑填好,道:我也不知道,当时喝醉了,我晃着晃着,就进你屋了。
锁完好无损,没被撬过。苏息辞肯定道,你有钥匙。
我翻窗户,你窗户忘记关了。
窗边东西没乱。
我摆整齐了。
每样物品都按照我的标准边缘对齐了,没落一点尘灰泥土。苏息辞淡淡道,白皙的手掌向上一翻,朝他伸去,拿来。
南宫燃不情不愿地把私藏的钥匙给他。
收了钥匙,苏息辞把目光一收,准备赶人,少爷还有什么事吗?
后背一紧,手刚要抬起,又收了力道,往侧边避开。
南宫燃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臂,强势把人抱在怀里。
苏苏
我们分手了。
你故意躲着我。
您想多了,少爷。
听到他这么疏离的语气,南宫燃把他抱得更紧。
少爷,如果给您带来困扰,我说过的,我可以辞职。
你除了会躲还会干什么。南宫燃突然冷冷道。
苏息辞惧怕他的怒意,忙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低下头。
我问是不是我的问题,你说不是,是你自己的问题。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说出来啊,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解决不了我再想办法,我不信有什么是我办不到的。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认定没有办法,那么轻易地放弃我们的感情。
南宫燃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你这样我很受伤。他悲诉道,尤其在没有一个合适的分手理由情况下,他连入手的方向都没有。
晚风带着沉闷的湿气,不知名的昆虫在嘶声力竭地叫,偶尔一声鸟翅振羽的声音响过,又传来远方猫头鹰的咕咕声。
苏息辞视线从花房前晦暗的花草滑到远处漆黑成一团的树影,又飘忽到旁边的石板路,灰岩围墙上的三角梅。
就是不敢往南宫燃身上沾边。
抱歉。良久,苏息辞抓着自己的手腕,声音低沉,尽量平缓了语气,显得理智而冷淡,我知道我这件事没处理好,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无力地塌了肩膀,眼泪突然从四面八方蔓延,凝聚,翻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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