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撒娇。他只是在思考该怎么谈判,把自己吹空调的权利争取回来。
没想到还没开口他就赢了。
苏息辞干脆把身子也转过来,依恋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手上的吹风机响声停止,南宫燃把东西放下,隔着被子抱住他。
你这样子,怎么让人放心得下,去一个人生活。
我以前也一个人生活得好好的。苏息辞反驳道。
前世生活了二十五年,加上这辈子七八年,他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
但他前世一直困在十几岁的那几年,成为心里过不去的坎。这辈子从十八到二十五岁,也是原地踏步的七年,浑浑噩噩重复着又一遍的年纪,徒增岁数,没有阅历的增长,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活了三十多岁的人。
没想到在时间的齿轮往前转动的第二十六年,会遇到他。
所以我这个男朋友可有可无。南宫燃受伤道。
不是。他从怀里抬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虔诚的感恩。
我从未想过,上天会给我这样的好运,让我碰见你。
就像长满苔藓的昏暗恶臭角落里,一只绚丽的蝴蝶飞过,停驻在叶尖之上,轻吻这片从未被世人爱过的土地。
你不知道,你对我的意义有多大。
他好像明白了,神将他放逐到这个世界,是为了迎接一场盛大的救赎。
但这不能以牺牲你为代价。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触那张脸。
南宫燃忙里忙外照顾了他一夜,此刻冒出了一圈青色胡茬,手刮着有点刺人。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牺牲了什么。南宫燃不明所以。
那是还未开始。苏息辞道,每增加一分爱意,他心里的枷锁就松动一分,那个阴暗的野兽,想要将这个人独占,每个眼神,每缕气息,每寸皮肤,他都想将其成为自己专属独有的。
永远的,彻底的,成为自己的,就算是死,南宫燃也只能死在他的手上。
苏息辞此刻还有理智,清楚地明白没有人会喜欢这样,只能不断克制自己。
但他不知道还能克制多长时间,而没有南宫燃,他又能活多久。
南宫燃眼珠转了转,往床上一躺,哀嚎道:不对,我现在的心已经被你伤得碎了一地,你提出分手,就是牺牲了我的爱情。
沉浸在悲伤氛围的思绪瞬间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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