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花房没有一丝光亮,死气沉沉的。
南宫燃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慌得手脚发麻,冷气不断从脚底往上冒。
他使劲敲门大喊,始终没人回应。撞了两下木门,他拿起门边废弃的铁锹,狠狠往铁锁砸去,把门撬开。
苏苏。一楼转了一圈,没人。
他飞快跑上二楼,除了卫生间,整个二楼就是空旷没人气的大平层,他一眼看到了床上隆起的一团。
苏苏。
床上被子里伸出一只苍白骨瘦的手,提起被子边缘上拉,盖住自己的头。
苏息辞!
南宫燃眼眶通红,朝床上的人怒吼道:你应我一句会死吗!
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担心,还以为他想不开而
床上被子严严实实包着一团,把人裹得不透一点风。
南宫燃不客气地把被子往下扯。
床上,凌乱的乌发下,苏息辞双眼通红,气息沉重,无精打采地躺在那里。
南宫燃暗觉不对,抓起他低垂的手,没有伤口,也没血腥味,手背摸了摸脸颊,滚烫的很。
你发烧了?
嗯。
什么时候?
应该是昨天晚上。床上的人虚弱道,眉眼间怏怏的没精神,想把手抽离,却被他抓的更紧。
苏息辞,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生病了不知道说一声吗?庄园里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没一个发现。
南宫燃愤怒道:饭也不知道好好吃,你这样子,是想折磨你自己还是折磨我。
不用麻烦他们。苏息辞此刻的话有气无力,想刻意营造疏离的感觉,听起来偏又可怜委屈,我自己捂被子出汗也能好。
那天没睡好觉,第二天早上放纵了一把,便觉得困顿,他以为是吃药的副作用,后来在医院情绪波动太大,他回来后就觉得咽鼻不对劲,第二天有点小感冒,没想到来势汹汹,吃了感冒药后反而更严重。
你出去,这是我的房子。苏息辞把人往外推,可惜这力道连平常的十分之一都不如,绵绵软软。
南宫燃一把掀开了被子,往床上挤去。
你干什么,走开!啊
南宫燃把他无力的手挟制在枕头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