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今天轮休,回家了。
他家不是就他一个人,平常也没见他回家。
苏管家什么都知道啊。安保立刻道,我就说呢,刚才他还在这,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还以为是回家了,没准是帮萧哥跑腿去了。
苏息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值班的安保面上讪讪地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宫燃说要保护他的安全,让萧群分配一堆安保守在他身边,苏息辞以绝对不会出庄园为理由谢绝了。
前天他去「看望叔叔的孙子」,萧群临时分配的人手转眼就把人给跟丢了,事后还瞒着不敢上报,被南宫燃按头怒骂了一个多小时。苏息辞去书房跟他说自己不喜欢一堆人跟着,这才平息了他的怒火。
但今天他出门,明显是被人跟踪了。
这是明的不行,转为暗的了?
萧群这回还学聪明了,把王隋这个「关系户」派来,苏息辞要是想追究,总不能连累自己的人。
可惜,他对王隋的了解还不如这些同事,更别提有什么关系了。
苏息辞戴着口罩,和善道:等会儿王隋回来之后,跟他说一声,明天来找我一趟。
轿车在花房门口停下,下了车,他遥望不远处庄园里的星点灯光。
那么明亮,干净,温暖。
他和南宫燃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拎着车钥匙,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换鞋,苏息辞的手机震动起来。
少爷,这么晚了,有事么?
慵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刚做完笔录,现在有点饿了,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少爷,您忘了您还在生病么?怎么装得这么不敬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捂着嘴咳嗽了一声,失望道:对,我还在感冒,火辣辣地疼,不能吃。
那脸,没小十天口罩是摘不下来了。
正要挂电话,那头又道:要不要出来一起散个步?
苏息辞有些踌躇,今晚不小心揭开了尘封已久的伤疤,他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独自去将它们重新打包起来,遮掩在温柔的外衣下。
今天然然还没有遛,正翻箱倒柜准备拆家。他找到了一个理由。
苏息辞一秒识破他的谎言,然然这时候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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