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好像都在被「正常」这两个字束缚着。
南宫燃沉下脸,闷闷不乐地坐在轮椅上。
别人我不管,你说你对我心动了。他都听到了,哪里能不作数。
我苏息辞哑然。
良久,他声音沙哑地承认道:可能,有那么几次吧,就那么几次,偶尔的那种,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
他右手死死抓着左手手腕,几乎要在上面捏出血红印子,面色苍白到没一丝血色,难堪至极。
少爷,我是个同性恋。
南宫燃讶然抬头。
天生的,改不了的那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刚才给予他的信任感,他终于把这件事宣之于口。
对一个男人产生一些心动的感觉,就像您看到一个漂亮女人那样,是避免不了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知道对你,或者对其他人而言,同性恋完全合理合法,像正常人一样,但是
对他不是。
他为此遭受了太多,如果可以,他宁愿远离所有人,一个人平静地孤独终老。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南宫燃永远没办法知道,这一刻,向别人坦白这句话,花费了苏息辞多大的勇气。
所以,您不用感到困扰,就当作是朋友那种。苏息辞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当朋友吗?
他不是故意不想说的。
朋友?南宫燃满腹委屈上涌,都这样了,还想让我跟你只做朋友?!
苏息辞眼里熹微的光明灭闪烁,最终熄灭。
好,我知道了。他脸上浮起得体的笑容,连嘴角勾起的弧度也一如往昔。
如果可以忽略他颤抖的唇。
你去哪里?南宫燃见他要走,忙问。
我、我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只想快点离开。
他天性就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
用再多外壳去包装也掩盖不了的、一个连自己都唾弃到想把自己掐死的人。
苏息辞,等等你要我一个病患去追你,你良心不会痛?南宫燃气急败坏道。
嘶我的伤口裂开了。
少爷,您能不能别每次都用这个借口。苏息辞无奈道,却还是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