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起床气?
少爷。他这才发觉自己是在南宫燃床上。
脾气越来越坏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南宫燃侧躺在他身边,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缠了一圈又一圈纱布,健壮的手臂和脖子胸膛上一些剐蹭伤已经结痂,涂了一层薄薄的药,带着清清凉凉的味道。
他提了提腰下盖着薄被,把手放在他面前,理直气壮地告状,被你打红了。
什么时候他的防备心才能不那么重。南宫燃看着他,眼里的难过一闪而逝,又恢复成散漫的样子。
苏息辞抓过他的手,指腹给他轻轻揉了揉,以后我会注意。
我动你你也忍着?
苏息辞想了想,刚要点头,后脑勺的头发被他另外一只手揉乱。
开玩笑的。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忍着的,想说就说,想做就做,你要是想一拳挥过来,我又不是躲不过。
苏息辞眼里满是质疑,上次我摔你你就没躲过。
我让着你的,别小瞧我身上这身肉,练过的。
他不以为意,把那只手放下,去床头柜拿两张纸巾,少爷,擦擦汗吧。
南宫燃的脸和胸膛浮起一层汗,滑腻发亮,单手撑头躺着看他,那双浓漆黑眸幽幽盯着他,带着一种难言的野性狂魅,仿佛能冒绿光。
苏息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被盯上了的感觉。
见他接过纸巾,他利落地下了床,体贴地把被子拉下来,如果热,就不要盖被子了。
南宫燃忙丢了纸扯被子,梗着气硬声道:我冷,别闹。
苏息辞狐疑地看着他满头大汗,冷汗?
对,冷汗。
苏息辞眼神微眯,审视的目光从他脸上划过。
南宫燃把被子盖过下巴,警惕地看着他,好像生怕对方会对他做什么不轨的事情一般。
苏息辞嘴角微勾,骨节分明的莹白手指抬起,攀上纯黑色西装外套,将扣子一颗颗解下来。
南宫燃眼神一黯。
指尖撩动的,何止是几颗扣子。
苏息辞把衬衫和西装马甲整理整齐,摆正领带,手指从后领一路下滑,重新扣上扣子。
打扰了少爷一下午,实在抱歉,您先休息吧,我去给您带晚餐。
这、这就走了?
苏息辞修长笔直的背影走出病房,临出门时,才刚想起来似的,回头道:被子别盖太紧,不利于伤口复合,如果实在冷的话,我可以帮您找个女人,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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