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太近了,好热。
苏苏瓷白的脸都熏得泛粉,手松松地抓着他的病号服,普普通通的香根草气味从笔挺严肃的西装里蹿出来,在这味道嘈杂的病房里,仿佛一剂清新剂。
朦朦胧胧的木质感,一如他淡雅疏离的气质,随遇而安,轻轻浅浅,仿佛能温柔包容你的所有,可靠安心。
他的鼻尖,捕捉到了夏天森林的味道。
越想越不对劲,越不对劲越忍不住深思,南宫燃喉结滑动,整个人都不好了。
病房门外南宫榕还在吐槽自己天天跟他们待一块儿,却偷偷摸摸瞒着自己的事情。
南宫燃心烦意乱,手臂一撑就要起来,怀里的人受到惊动,嘤咛一声,眼皮动了动。
没事没事,睡觉。他忙躺回来,笨拙地拍着他的背,把人重新哄入睡。
苏息辞被光线刺激得直皱眉,迷迷糊糊抱住人,委屈地把头埋进更深的怀里,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再次安心睡下。
贴得死紧的皮肤一片火热,下腹岩浆蓄势待发,找不到出口,只能反噬,游走全身。
南宫燃浑身在灼烧,呼吸都能喷火。
大热天的,病房空调竟然坏了,他要投诉。
病房门外声音渐小,老头子几个人走了,越发显得房间里安静得过分。
越是安静,心里的思绪越是纷杂,脑海里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涌现出来,止都止不住。
他从床头柜上摸了个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通字。
南宫榕欣慰地去办公室找医生了解情况,手机急促地响了两声,他拿出来拉远,显示屏最大号的黑色字体横冲直撞映入眼帘。
以后不许再提「媳妇」两个字!
老爷子摇摇头,眯起眼睛,把手机拿远,手指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戳过去。
害羞什么,找不到老婆更丢人。
好像是这个道理。
大白天的在医院里睡一块,这你倒不害臊。
这不一样!
要是脱了衣服就更好了。
南宫燃盯着这条消息晃了个神,心虚地把目光滑向身边的苏息辞,烫着似得挪开,把对方本就捂得不漏一丝缝的衣服又紧了紧。
别龌龊!苏苏不喜欢男人。
你问他了?他亲口说不喜欢男人?
没。
这种话怎么能问出口。霸总心里发虚,下意识想回避这种境况。
一向自信的他遇到这个问题,心里变得没有一点底。
不问抓心挠腮,问了又怕断绝了心里的希望,这种滋味十分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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