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多了个毛绒绒的脑袋,苏息辞有种抱着然然的感觉。
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差不多就行了,很热,你起来。
苏苏,要不要一起躺着?他从怀里探头,得寸进尺道,你这样多不方便。
一起不行!苏息辞整个人都变得恍惚了,两个大男人,躺一起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有没有把我当好兄弟,快上来。
南宫燃挪开了些地方,让他躺上来,这么多天每次醒了都看见你在病房外守着,没见你休息,眼睛肿得不像话,都是红血丝。
我刚刚在外面休息过了。苏息辞撒谎道,脑海里单是想想一起躺在床上的画面,就让人心跳加速,指尖颤栗。
那夜酒店总统房的一幕幕,仿佛再次与眼前重合。
不行。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他嘴上道,眼睛忍不住看向为他空出的半边床。
床单白得刺眼,引诱他用自己的身体填补上去。
这有什么,睡多了就习惯了,今天先来开个头。
我要习惯这个做什么。这种没意义的念头,不能越陷越深。
苏息辞正在想找新的借口拒绝,又见他一脸坦然,压根没往别的方面考虑,顿觉自己想的真多。
人家把你当兄弟,好友,不知道你的性取向,你这样客气,显得多矫情。
心中的摇摆,最终指向自己想要的一端,他脱了鞋上床。
对方立刻贴了上来,他窝在南宫燃的怀里,浑身僵硬,手脚压根不知道该怎么放,想了想,只得拘谨地揪住他宽大的病服,心如擂鼓,不敢抬头看他。
病号服下的身体年轻蓬勃,领口扣子散了三颗,露出一小片锁骨和胸膛,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和自己的苍白形成鲜明对比。
鼻间是浓重的药味,夹杂着一丝血腥气,还好,心脏沉稳而有力,富含蓬勃的生命力。
同时也证明了在如此近距离接触下,南宫燃当真对他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苏息辞扯扯嘴角,强制自己不去想其他不着边际的东西。
同性好友罢了,这有什么。
好好休息,可别累坏了。南宫燃毫无所觉地抱住人,下巴搁在他头顶。怀里的人瘦弱得过分,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一用力就能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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