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他说过,但绑匪要求不惊动学校里所有人,警员不能靠近学校一公里范围,应该没通知。
他们为什么放我们进来?这里可是学校,问都不问一句?
苏息辞把车开到指定地点,等下我去查查。
两人在车上待了小半个小时,周围建筑已经望了个遍,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员,来往的学生倒是不少,从不远处的几栋教学楼上上下下,一到下课络绎不绝,纷纷往食堂和小卖部赶。
苏息辞从外面逛了一遭回来,爬上卡车驾驶座,道:我看了一遍,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也没可疑人员。前面这栋是食堂,它后面停着的车和我们的差不多,估计门口保安把我们的车认成食堂平常购货用的车了。
南宫燃点点头,接过他买的水,没个正形地靠在车窗上,我从来没坐过这么寒酸的车。
您可以不来,何必非要瞎掺和进来。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南宫燃拧开瓶盖,把水递给他。
苏息辞神色一顿,接过他的水,把自己没开过的水换给他。
好像他对自己的照顾,已经成了自然而然又理所当然的事情。
对面不是庄园里那些对你毕恭毕敬的人,是雇佣兵,劫匪,你连然然都抱不动,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要是吓哭了怎么办?
我怕少爷您才是哭的那个。霸总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一身恰到好处的肌肉只能证明平常吃的蛋还不够多。
蓦地,手上感觉到一股力量。隔着手套,对方坚定的信念,透过手指间的紧与热,传递到他的心里。
放心,没什么好怕的,我在呢。
我没有怕。
又嘴硬了。
真的。
从来到这里开始,你的神色就没放松过,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随时准备打倒想要近身的所有人。
苏息辞脸上肌肉动了动,把头扭到窗外。
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
南宫燃深深看他一眼,松开他的手,继续歪靠在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水。
苏息辞望着窗外,身后侧的手指离开了热度,无措地动了动。
铃声响起,学生们纷纷回到教室,一时间,整个校园安静下来。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间让人尴尬的沉默。
南宫榕打来电话,说绑匪要他们下车,去后面的实验楼,看见邹凯之后,把钥匙丢进楼顶外沿的下水管道。
我们?苏息辞重复道,眼睛止不住往四周探望。
对,他知道你带了个帮手过去,注意安全,不知道那些人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保护好自己是最要紧,知道么。
绑匪虽然没强调只能一个人,却也只说了让苏息辞去,细究之下,算违背了他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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