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己撩,我就动手了。说着作势要伸手。
苏息辞脖子瑟缩了下,把头偏在一边,迟疑地把额头的碎发撩到后面。
不止肿了, 还青了一大块, 在瓷白泛粉的皮肤上尤为扎眼。
怎么弄成这样?南宫燃倒吸着气,等等,我给你拿冰块。
不用。
怎么不用, 都青成这样了。他怒道,昨天受伤的?你出去之后谁找你麻烦了?
没有, 我自己磕的。
这哪里会像自己磕的,明明是故意把你的头拿去撞!
我自己撞的。说出来后,苏息辞坦然了不少,因为睡不着觉。
南宫燃浑身怒火霎时熄灭。
我有时候不像你看到的那样他纠结着字眼,慢慢道,别靠我太近。
昨晚如果他一时兴起, 开个什么玩笑,说错了某句话, 苏息辞某个念头闪过,都会让他应激性地动手。
他一直在忍耐, 但不知道自己会忍到什么时候。
好像有些迟了。南宫燃拉住他低垂的手, 苏息辞下意识想甩开, 无力挣了挣, 却没挣脱开。
宽大的手掌松松拢着他的手, 没用力,只是圈住。慢慢地,这人得楠\枫寸进尺,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他的手背,每动一下,隔着手套都能痒到心里。
苏息辞整个人抖了抖。
一些恐怖的回忆,争先恐后地涌进了脑海。
苏苏,苏苏
他的耳畔边,听到了一个人温柔地在唤他,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苏息辞怯懦地抬头。
苏苏,我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把那些苍蝇隔开。你要是不想一个人孤独地活一辈子,总要对别人不小心的触碰习以为常。南宫燃在他耳边道,如果你能对我不抵触,慢慢接受我,一定也可以接受别人。
还是说,你连我也讨厌?他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自信得出结论,不可能,我的魅力这世界上谁能拒绝。
呃苏息辞无奈道,我会忍不住,想对您动手的。
他也不想的。
那就动手吧,像昨天那样,一个背摔把我撂倒。南宫燃没心没肺道,我皮糙肉厚,没有关系。
苏息辞露出一个浅笑,被包拢的手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戳了戳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