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么事?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我试试看。
苏息辞顿了一下, 突然寒声切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吴鸣轩吓了一跳,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
擦擦干瘦脸上的汗渍, 他钻进厕所最里面的隔间, 嘴里解释道:我、我没有, 真、真没、没、没
你怎么能对我撒谎呢。苏息辞柔声叹息,你最近都做了什么啊。
之前他想找人帮忙, 吴鸣轩吓得要死,生怕是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现在竟然一口答应下来。
人在自以为找到另外一条出路的时候,对眼前的困境和麻烦开始敷衍起来了,态度变得无所谓。
他怎么可以被这样敷衍对待呢,有点小悲伤。
我对你太失望了,吴记者。
吴鸣轩听到他更加温柔亲切的话语,浑身抖得不像样,腿软得扶着隔板坐在马桶上,我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声音过后,手机对面是几秒的沉寂。
在他的脑海里,几秒的跳动连接着心脏的鼓动,每一次仿佛都是生命最后一次呼吸。
他有种急切的冲动,要把事情说出来,然后哀求他的宽恕,但尚存一丝的理智告诉他,这样的话,之后苏息辞只会对他的防备心更重,再也别想摆脱这个恶魔。
嘴里的话一转,他挑了不痛不痒的事情,道:我这几天都在跟踪调查唐和公司的神秘老总,打算抓出点爆料,一直在那家公司门口蹲守,连家都没回,你相信我。
还有就是昨天中午,我去南宫集团跟总裁在楼下餐厅见面,只有十分钟,我以为您知道,不是有意瞒着你的。他特意说了点细枝末节,体现真的一丝事情都没落下,不信我可以发给你这几天的行动地图,只有这两个地方。
电话那头,苏息辞回想起了之前南宫燃试探他的事情。
这人以为花贝是别人派来的商业间谍,而他接触花贝是通过吴鸣轩这条线索,所以可以肯定,南宫燃以为吴鸣轩和花贝是一伙的,问他背后的人是谁很正常。
但他不能肯定,南宫燃会不会不小心透露出怀疑他的话。
以吴鸣轩的狡诈精明,多多少少会察觉到自己和少爷有嫌隙。
一种可能,这人直接当场多嘴跟他说了自己跟他「友好交流」的事情,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恐怕少爷又要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现在跟他有说有笑,没准正憋着大招准备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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