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贝贝,花花或者花妹,就是不能叫穷鬼。花贝咬牙切齿道,亏我还好心地想给你支招。
南宫燃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到了嘴边的拒绝打了滑,变成另外一句,感兴趣道:说来听听。
花贝得意一笑,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和他小声嘀咕起来。
苏息辞从一楼休息室的落地窗往外望,静静看着这一幕。
端着的茶抿了一小口,茶烟飘扬,吹不散他眼里的疑惑。
想要发展进一步的关系吗
因为有了曾让人心动的肢体接触,才会对他有不一样的感觉,才会得寸进尺地想要更多?还是因为先有了不可具名的某种特殊感觉,才在滚完床单之后,并没有想了结他的想法,甚至还有几分留恋?
如果是先有感觉,就凭他随口说的几句话,随手做的几件事,自己就对他心动?
这样的喜欢好廉价。
可如果不喜欢,为什么那晚他说讨厌同性恋,自己会感觉到憋闷想哭,他打着信任的幌子来试探自己时,会觉得痛到撕心裂肺?
他习惯一切都用理性的思维看待一切事情,此刻,他发觉自己迷茫了。
首要之事,还是要看透自己的内心。
不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怎么才能更加合理地安排下一步行动,使结果变成有利于自己的呢。
那么,如何才能把自己内心纷杂的情感梳理一遍呢?
深夜,吴鸣轩鬼鬼祟祟走到医院的高级私人病房,原以为会有很多保镖在这里看守,没想到走廊空空荡荡,连个医生护士都没有。
这层楼只有一间病房有人,他踌躇着走到病房门口,从探视窗往里望,苏息辞端正地坐在病床边,脸上带着没有一丝温度的笑,与他隔着窄小的窗口对视。
吴鸣轩头皮发麻,哆嗦着打开门,畏缩道:有什么事吗?
今天不是让你来采访录视频的,把摄影机和东西放下。
苏息辞平常穿的黑色西服此刻外面套了一件医生的白大褂,将鼻梁上的眼镜扶正,温柔地注视着床对面拘谨的人。
他越和善,吴鸣轩越毛骨悚然。
他依言把东西放到旁边椅子上,还把外套脱了。
床上的人,你应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