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就哭了起来,趁着用袖子抹眼泪的空档,他偷偷往上瞄了下,南宫燃脸上戴的墨镜像两口漆黑幽暗的深渊,望不见底,看得人心里更加惴惴不安。
你开始卖了吗?薄唇轻启,南宫燃冷漠道。
什么?花务德震惊得连哭都忘记了。
等你卖儿卖女的时候再找个坟地哭也不迟。大衣下的手一抬,麦克斯和后面的职员把人拉到一边,让南宫燃顺利回办公室。
一时间,待客室门口只剩下失魂落魄的花务德一个人。
良久,他拿出手机,给国内打了个电话。
没指望了,这人就没一点感情,连叫我卖儿卖女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一阵谩骂声后,花务德嘴下一顿,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思虑道:真卖女儿?你舍得咱们的宝贝闺女?
私生女?他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一脸思虑地摸着下巴。
C国B市的此刻,正处在深夜中。
警笛声响起,救护车上推下来一张床,身边十几个医护人员围着,一个老人戴着氧气罩,很快被推进抢救室。
不到一分钟,二十几辆黑色轿车开进医院,整齐地排成一列,门口和急诊室大厅的医生和患者齐刷刷地盯着这一幕。
车门打开,身着西装的彪形大汉几米一个间隔,从门口排到病房和抢救室门口,女佣纷纷下车,打开后备箱,有条不紊地开始搬东西。
这时,最前面那辆车车门打开,一个面容清俊的年轻男人收起手机,走了下来。
他身形瘦削挺拔,身上西装没有一点褶皱,袖口平整,里面的白色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全身上下挑不出一点不恰当的地方。
男人扶了扶银丝边框眼镜,步履从容优雅地往医院大楼里面走。
所过之处,女佣和保镖无一不低头无声问候,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去追寻。
他走到挂号窗口,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指翻出银行卡和身份证件,眉眼温柔地看着里面,对震惊到失神的工作人员温声道:您好,我需要办理相关手续。
隔着玻璃,工作人员面色一红,连忙低下头,那、那个需要相关证件哦在这那个是帮南宫榕办的是吧。
对。
工作人员的头压根不敢抬一下,低沉温柔的语调好似就在她耳畔轻语低喃,几乎溺毙其中,此刻脸红得滴血,几乎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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