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能看到我,那该多好。
秦牧野触碰萧雪楼的羽睫。
哪怕看不到,只消嗅到你的气息,听到你的声音,我也知道你便是我想要的那个人。他并不觉的看不到有什么坏处,若是可以,能恢复视力当是最好。
若没办法,他可以用手掌触摸,可以用耳朵倾听,用指尖寸寸描摹,去记住身边人的温度,听清他的心声。
有朝一日他能将精神力运用自如后,还可以用精神力触摸到萧雪楼灵魂的气息,将这个人一次次刻在灵魂中。
萧雪楼闻言心神一颤,指尖抚上秦牧野的眸子。
秦牧野顺势低头。
银色眸子虽然空洞,但依旧能看清眸底的认真,揽在腰上的手有力炽热,萧雪楼难掩恋慕,抬起头虔诚地亲吻秦牧野的眼睛,声音发颤道:那时候,疼么?
秦牧野一愣,而后笑起来。
不疼的。
唯有真心在意他的人才会关心早就被刺瞎的眼睛会不会疼,秦牧野却不想让萧雪楼关心原身,他只愿萧雪楼看到自己,握住青年微凉的指尖,放在唇边一吻,秦牧野摇摇头:会觉得疼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我只是秦牧野,是公主的驸马,也是陛下的臣子。
萧雪楼闻言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作为天医谷毒人的种种秦牧野并未曾遭遇过,爱慕司马翎月的也并不是眼前之人,秦牧野就只是他的秦牧野,千头万绪在这一刻皆化为欢欣。
只是你便好。
再无隔阂,两人手挽着手坐在竹楼楼顶,听着风拂过竹叶的声音,两人都如情窦初开的少年般,心上言语难以诉诸于口,只消坐在一起,便能感到安心。
然满腔心意终是要经历别离,萧雪楼不能耽搁太久,他解下腰带上的玉佩放到秦牧野掌心中,轻声道:这是我的随身玉佩,若是需要调遣黎子风,你便拿出这玉佩让他看。唔,要是你笨嘴笨舌惹得祖奶奶不高兴,也可以用这玉佩调出附近的飞龙卫,让他们将消息告诉我,我处理好事务便来接你。
好。秦牧野收起玉佩,想了想道,我可否调动陛下的人手处理一些私人事务?
自然。你只消记得,驱使了我的下属便是我的人,今生今世你便只能陪我一道,不管你来自何方,又将去向何处,我在世上一日,你就需伴我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