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野伸手想把黑蛇拉下来,刚碰到蛇身,草棚外传来脚步声。
被一把扯下去的克里斯:
下一刻,草棚的帘子被掀开,阿兹曼唤道:西蒙。
他缓步走近,在危野身边坐下,多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狭小的草棚顿时挨挤起来。
你被黑暗神带走,真的没发生什么吗?他低声问。
危野的声音比他还低,抿抿唇,你以为发生什么?
他有没有下颌紧绷,阿兹曼吐出那个曾在两人之间被戏谑提起的词,欺负你?
过了这么久,死灵法师经历过许多,也真正明白了所谓欺负的深入含义。
他实在不擅长掩饰或是说谎,正在纠结要不要直接说出来,身体突然一紧。
阿兹曼一直在关注他,立即看出他的震动,你怎么了?
抬起的手硬生生止住,想起被击飞出去的狼狈,他只能狠攥住手指,咬着牙收回手。
幸好没有掀他身上的斗篷。
没事。危野睫毛颤了颤,手指捏紧斗篷边缘的布料。
看不见的黑布之下,细小蛇类在悄无声息滑动。
阿兹曼相信了他,只以为他是不想回答刚才的问题。
暗精灵王罕见地不再讲究,席地而坐,一条腿屈起,白色碎发垂下阴影,金眸中光泽晦暗。
他对你下这种禁制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他的反应比危野本人还要沉重。危野摇摇头,对我没什么影响,跟以前一样的。
反正他本来就孤僻,少与人有接触。
阿兹曼理解他的意思,却不能接受他就这样推开自己,怎么会一样,怎么会没有影响?难道我
危野没怎么听进他在说什么,正在悄悄把斗篷向上拽,遮到即将产生古怪起伏的胸口。他一只手收进斗篷下,焦灼想要摸进自己胸口的衣服里,喉间却蓦地漏出一丝声音。
阿兹曼莫名觉着这声音动听,他忍住触碰对方的冲动,立即问: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俯身靠近,男人身体的阴影虚遮在他身上,近在咫尺却不能动,就像面前摆着一件想碰却带刺的珍宝。
危野侧脸躲过他的视线,耳后爬上红晕,没有。
阿兹曼目光落在他伸出斗篷的手上,那只手刚把斗篷上沿拽到了脖颈下方,另一只手藏在斗篷底下,鼓起一个小丘。
他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忽然想到什么,手指动了动,一根草芽倏然从地下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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