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静谧,只闻虫鸣,清风吹拂着亲密的说话声,两人回忆起逃亡的那一路艰险,又说到七星阁的猖獗,萧疏白低声道:武林中人会联合攻打七星阁,届时你不要去。
危野哈哈一笑,豪迈一挥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
酒液轻溅出壶口,手背溅上凉意。他诶了一声,忙低头去舔。
危野酒量不好,已是醺醺然的状态。
有风扬起他的发丝,柔软触感蹭到了萧疏白脸边。
萧疏白顺着发丝侧眸,看到青年眼尾多出一抹红,像揉碎了花瓣。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一伸手,便能触碰到身边的人。
危野耳边听到一声呼唤,下颌肌肤被修长手指轻轻蹭上,他茫然抬眼,对上萧疏白专注的视线。
月色太美、气氛太好、酒香太浓。
又或许不需要找理由。
微风中落下一个吻。
香醇酒液在喉间燃起热度,萧疏白眸光微暗,深黑眸底藏着温柔。
危野反应有些迟钝,萧疏白主导着这个吻,眼见他眸光越发水润,便顺从心意吻得更深。
呼吸交换,热意升腾间,忽听主屋方向传来一声厉喝:孽障!
危野眼眸微睁,被惊得颤了一下,他匆匆推开萧疏白站起身。
屋檐下,萧老庄主正怒目看着两人,他年逾五十,轮廓冷硬如同冰雕,我听过你们俩的流言,本以为只是无稽之谈,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危野:
完了,祸害人家儿子被抓到了。
萧前辈危野艰难开口,刚出声就被暴怒的萧庄主打断,危少侠,你杀了朱灿,算得上少年英豪,我叫你一句危少侠。你喜好龙阳我不管,但你不该沾上我儿子。
面对眼下的状况,萧疏白竟然毫不紧张,他淡然开口:父亲,此事与他无关,是我主动。
你闭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房间里有人被声音吵醒,想出门看,听得几句对话吓得缩了回去。
萧庄主脸色阴得能滴出水,萧疏白,我是怎么教你的?我教你习剑,让你读书,明礼知耻,你竟敢沾染这种歪门邪道?
危野能理解他的怒气,但他不敢苟同,萧前辈,何谓歪门邪道?我和萧疏白没做什么奸恶之事吧?
你们行此低俗不入流的勾当!
危野差点儿想拉过萧疏白再亲一口,但他怕把老爷子再气坏了,便看了萧疏白一眼,叹气道: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