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被关上,房间昏暗成一片,连月光都被厚重窗帘阻挡在外。
危野迷迷糊糊间,从黑暗中睁开眼,男人深沉的影子笼罩着他。
黑暗让危野的不安放大,他睁大眼睛,却看不清席渊此时的表情。
要睡还是要打人,席哥哥你倒是出个声啊!
席渊察觉到他的忐忑,低声道:你在害怕我。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
我也以为不会。席渊深深看着他,即使光线灰暗,身下人的一切线条都能在他脑中清楚描摹,我以为我可以做到远离你。
但是看到你一步步靠近别人我只想杀了他。
危野声音发涩,那你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席渊沉沉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明知道你全都是骗我,知道你自始至终在对我虚与委蛇,还是
飞蛾扑火。
猝不及防的挑明,仿佛不想看到危野在挑明后的表现,下一秒,席渊将一个东西塞到他手里。
危野摸到了冰凉的匕首,他愕然,你要做什么?
匕首脱鞘声划破空气。席渊握着他的手,让他将刀尖对准自己,杀人偿命。
男人沉重的呼吸落在耳侧,像是在寻求解药,又像是在朝圣,席渊嗅到他的气息才能暂时缓解心中痛楚,这是谷阳的匕首,你要给他报仇,就刺下去。
你疯了!快放手!危野手在发抖,声音也在颤,他极力想抽回手,却被席渊的手掌攥紧,迫使刀尖一寸寸靠近自己的胸膛。
宛如压抑到极致的突然爆发,他从没见过如此冷硬而不容置疑的席渊,危野猛烈摇头,声音瞬间染上哭腔,我不要,我不想杀你,你快松开啊!
不杀吗?席渊的动作停了下来。胸口已经刺破泛出疼痛,在这种情况下席渊却笑了一下,他声音低哑,那我就不客气了。
胸前隐隐泛出血腥气,心中却爱意灼烧,抑制不住,他低下头,狠狠吻上危野的唇。
当啷一声,匕首被甩到地上,昏暗空气蒙在眼前,四方天花板旋转成无规则的漩涡,犹如要将笼罩的人吞噬进去。
清晨睁开眼,身上是干干净净的,房间里只有危野一个人。
危野摸摸自己,自言自语:我好像做了个离谱的梦。
太超乎想象了,昨晚的记忆是真实存在的吗?
001:【不是。】
危野脑子晕乎乎不打转,可是你都没有吃醋,一定是假的吧?
001默然道:【我本来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