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季节,落叶纷纷,他一掀衣摆在桂树下坐下,谢文修很快飘了过来。
危野拿出随身携带的那张照片,把今天这件事说了一遍,喃喃道:他们简直是利欲熏心。实在不行,我只能让二弟留下的人把东西截下来,可彻底撕破脸,恐怕就不好收场了现在世道这么乱,安城再掀起商战,大家的日子只会更加不太平。
谢文修接收信息后脸色一沉,危野弯起眉眼,蹭了蹭手里的照片。
嫂嫂晒太阳呢?谢束云路过花园,瞧见他立即走了过来。
危野抬脸向他笑了一笑。谢束云挺有意思的,那天腾地从窗户里翻出去,在自己房里躲了一天,又很快对他黏糊起来。
嫂嫂最近睡得怎么样?谢束云打量着危野的脸色,可还有做噩梦?
危野摇摇头,感激道:谢谢三弟关怀,多亏你,我现在轻松多了。
实际上谢束云还没有进展,他注视着危野,眉宇微皱。
别皱眉,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危野凤眼微挑,玩笑道:我记得你说过我的骨头磨成粉,能帮你获得阴阳眼。等我死掉,骨头一定是你的。
谢束云眨眨长长的睫毛,听到这话弯起眼笑了起来,嫂嫂还记得这件事啊。
他一溜烟跑到危野身边坐下,笑吟吟道:但是现在我不希望你死得那么早啦。
危野:
合着你以前希望我早点死啊!
两人并肩晒了会儿太阳,谢束云特别乖地叫他嫂嫂,让他困了可以把头靠到自己肩上。
危野摇头说不困,肩上忽然一沉,谢束云非常自觉地靠了过来,他道:我困了,那嫂嫂让我靠一会儿吧。
鼻腔钻进一股子幽香,谢束云满足地在他肩上蹭了蹭。
谢束云比危野小两岁,平时笑眯眯的还会撒娇,出事的时候又相当靠得住,可盐可甜一男人。
危野温柔地摸摸他的头顶,心说小可爱,要不是你大哥已经走了,他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静静坐了半个小时左右,阳光逐渐被云彩遮挡,凉风掀起落叶。
远处传来一阵喧闹,伴随着凶猛的狗叫。谢束云倏然睁开眼,是上次的恶犬。
两人对视一眼,起身过去看。
徐管家布的陷阱抓住了那只狗,足有一百多斤的黑狗倒挂在树上,挣扎间几乎压折粗壮的树枝。
快用力!使劲儿拽!徐管家让两个力气大的下人吊住恶狗,危野走过去的时候,正瞧见它咽气,狰狞的利齿中吐出一条长舌。
宛如死不瞑目一般,双眼瞪得血红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