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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周末,邵祁言知道危野还在刺青兼职,快下班时把他叫到了办公室,让他不要再去刺青了,最近那里不安全。
为什么?危野想起什么,问他:我记得上次你说,薛光羽遇到麻烦了。
邵祁言道:你不用担心薛光羽,他这样的人,无论遇到多难的事,自有应付手段。
真的吗?危野露出想听他说下去的模样。他的目光中是澄澈的疑惑与担忧,令人看不出这种担忧是对朋友还是别有情愫。
薛光羽是薛家的私生子,一直流落在外,成年后才被接回去。邵祁言回忆了一下,缓缓说着,略有欣赏之色,薛家家主有很多孩子,他却能用仅仅几年时间脱颖而出,从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子成为薛家红人,怎么会是简单人物?
最终他总结道:小野,你该离他远一些。
危野抿唇,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邵祁言为他的冷淡叹了口气,跟这样的人交往,有些可能性是你没法想象的。我担心你吃亏。
少年毕竟心软,邵祁言如平日一般待他温柔体贴,他早就不忍再和邵祁言闹别扭了。
你放心,我不会去兼职了,今天那边的领导给我发了短信。危野调出短信页面给邵祁言看,上面是汪姐的信息,告诉他不用再去刺青了。
将手机屏幕给其他人看,是一种隐蔽的亲近信号。
邵祁言心中一动,很想再摸摸他的手。危野却迫不及待地想要下班,周末到了,我要走啦,邵先生再见。
邵祁言手掌温热,被他拉着很舒服,危野心里其实有点留恋。可是地图上邵祁言圆点的绿色已满该下一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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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上显示薛光羽位置不在刺青,而是远郊,已经两天没动过了。倒是兰庭一直东奔西走,应该是在替薛光羽做事。
危野准备过去看看。周六傍晚,他吃完晚饭正准备出门,手机收到一条汪姐的消息,叫他今晚去刺青兼职。
不是说不用去了吗?
危野觉得奇怪,还是回了声好,带上出门要用的东西,拦了辆出租车出发。
现在他也是打得起车的人了,要对自己好一点。
提前下车,危野站在侧面瞧了瞧,表面上倒没发现什么不妥,酒吧还没到营业的点,门口没看见人。
【里面不对劲,只有三个人在。】离得近了,001隐约能探测到周围的情况。
入夏白日渐长,仍然明亮的天光能给人增加勇气。危野对自己自保的本事还是自信的,他想了想,直接走了进去。
酒吧光线稍暗,一进门危野眼皮就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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