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有了。薛光羽跨过邵祁言,拿起体温计看刻度,38度,还在烧。
桌上多余的餐盒,床铺上的痕迹,以及两人之间熟稔的气氛。
邵祁言眸光缩紧
他们昨夜睡在一起。
邵先生,泥瓦工找来了!老李的大嗓门忽然从门口传来。
请师傅在外面稍等一下。收到危野惊讶的视线,邵祁言神色很快缓和下来,小野,我请人帮你检修一下屋顶。
薛光羽皱眉道:他在生病,需要静养。
的确。邵祁言慢条斯理地说:所以我打算把小野接走,以免影响他休息。他看向危野,目光盛满怜惜,你一个人住,生病了也没人照顾,我不放心。
危野张张嘴还没出声,身边薛光羽冷冷道:这里有我。
青年立在床边,岳峙渊渟,如圈住自己的领地。
邵祁言却并不动怒,他好整以暇地道:可是薛家最近变动很大吧。
你自己还在麻烦缠身,自顾不暇,难道还有余力照顾他?
薛光羽瞬时看向他。
气氛片刻间降到冰点。
危野忍不住裹紧自己的小被子。
麻烦缠身?他眨着眼问:发生什么了?
薛光羽眸光缓缓下沉,沉淀出一片晦暗色泽,问题不大,我会解决。
*
小房子屋顶传出泥瓦匠工作的嘈杂声,危野单薄的行李被老李扛到后备箱,坐上邵祁言的车。
咚咚。身旁车窗被敲响。
降下的车窗外,露出薛光羽英俊的眉眼,他道:好好养病,过段时间我会来看你。
危野点头,仰脸乖乖地看着他,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薛光羽扯起唇角,你别傻乎乎的就行。深沉锐利的视线扫过邵祁言,多长点心眼儿,别被居心叵测的人骗了。
居心叵测的邵祁言回以淡然微笑。
危野没有注意两人的暗流涌动,他撇撇嘴,不高兴,我什么时候傻了。
薛老板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怪硬的。
不过冷淡类帅哥也别有魅力,危野抿起酒窝向他挥手告别。
两辆豪车相继驶离,周围人趴在家门口踮脚张望,议论纷纷。
不同豪车屡屡停在危野家门口,最近高利贷也不来催债了,流言已经在邻居间传成离谱的程度。
如果危野知道自己身上的传言,会感到很委屈他也想从有钱人身上弄几百万出来,可是老板们不给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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