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着照片化为灰烬,薛光羽终于伸手就医。
危野用镊子帮他把碎玻璃一片片夹出来。横亘手心的伤口极深,他却一声不吭,处理过程中连呼吸频率都没变过。
是个狠人啊。
危野弄得稍微用心了点儿。这只手精美宛如艺术品,留下疤可惜了。
碎片被清理干净,又用药水将伤口冲洗两遍。
下手很稳。说会一点是谦虚了。
薛光羽终于把目光分给他一点。
危野半蹲在他腿边,认真垂着头包扎伤口,碎发下露出一段柔软的后颈。
居高临下的视线落在那块白瓷般的肌肤上,渐渐聚焦。这缕白似乎能驱散残留在视网膜上的血色。
危野抬头时,正对上这过分专注的视线,差点儿以为要被职场性骚扰。
再仔细观察,发现对方脸色苍白,瞳孔微颤,额头微微渗着冷汗。
这反应是晕血?
危野好奇心起,指尖不动声色拂过他手腕,摸到脉搏微弱。
果然是晕血的症状。猛男晕血,反差萌啊。
没想到薛光羽很敏锐,立时反手抓住他手腕,眉皱起,你干什么?
危野腼腆笑笑,露出一个酒窝,老板,你手真好看。
薛光羽:
别做多余的事。
手腕被扔开,危野哦了一声,站起来收拾残局,看起来特别老实。
离开之前,他蹲下身擦地上最后的血迹,衬衫下摆掀起一角,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身。
薛光羽还在因见血而眩晕,便不自觉去寻那缕白,目光忽然定在他臀后的位置。
那里的布料勒出一个迷之凸起。
薛光羽想起自己叫人的要求:找个老实的。单看少年柔软无害的外表,倒的确如此。
薛光羽微微一哂。
回到员工休息室,危野手伸进裤子后腰,拿出一片微带弧度的塑胶板。
自制防狼神器被随手扔进储物柜里,弹了几弹,仿佛在诉说自己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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